他們也沒多言,便只應(yīng)了一聲是。
這會兒張大嬸還追出來,沖著容枝枝道:“對了,夫人,先前綿綿寫給魏舒的詩,加起來想來是有一本詩集之多了?!?/p>
“那些并非都是魏舒的才華,還請夫人您也一定將此事公諸于眾?!?/p>
此事京城的人早就清楚了,但琥城的人卻還不知。
容枝枝點點頭,表示答應(yīng)。
回天地盟的路上,容枝枝坐在馬車上,看出了沈硯書心情不佳,她明白,已不止單單是為了白羽澤的事。
她輕聲問了一句:“夫君,玉曼華之事,你如何看?”
沈硯書苦笑了一聲,淡聲道:“陛下有秘密了?!?/p>
若是玉曼華真的還活著,且還與旻國又有了關(guān)系,那只有一種可能,在自己放權(quán)給陛下,將內(nèi)獄也交給對方之后……
對方背著自己,放了玉曼華!
除了陛下暗中授意,幾乎沒有別的可能。
容枝枝安慰道:“自古以來,君臣有別。上一回的貪污案,陛下也懷疑過夫君,查過你?!?/p>
“如今陛下刻意瞞著夫君什么,甚至不信任夫君,也該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之事,夫君又何必太過掛懷?”
想來,沈硯書就是知曉,陛下或許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樣信任他了,方才馬太守和秦瓊的事,他才說讓陛下定奪吧。
沈硯書聽完了容枝枝的話,只覺得有苦說不出。
貪污案的事兒,本就是他忽悠媳婦的。
是以,他這會兒也不便講出,一直以來,他與陛下親如父子,彼此之間從無任何秘密。
也正是因此,將帝王的權(quán)力,還給了對方后,他也未曾多過問陛下私下的作為。
如今……
竟是說不準(zhǔn),陛下對他這個相父,到底是何種心思了!
罷了,空想無用。
不如待回京后,與陛下開誠布公一談吧,如果陛下還愿意與他開誠布公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