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憐惜她身上被他折騰得沒好全,后頭便是瞧出她心里有事,毫無心情,他自也不會不識趣。
容枝枝聽出他說的補(bǔ)償是什么。
剎那間臉色更熱,小聲道:“都說首輔大人不好女色,是世上最清心寡欲之人。”
怎么嫁給他之后,發(fā)現(xiàn)他與傳聞完全不一樣?
新婚之夜便是那般……
如今甚至還記掛上了,要自己給予補(bǔ)償,這還真是……
沈硯書輕笑一聲:“夫人,本相的清心寡欲,是對別人。若是與心愛之人在一起,本相還能寡欲,除非本相不是個男人?!?/p>
容枝枝聽到這里,只覺得臉更燙了。
便是扯過了被子,將自己的頭也蓋了進(jìn)去:“好了,莫要說了,快些歇息吧?!?/p>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兩人也沒說多露骨的話,用詞也極含蓄,并不明確,怎就叫她覺得羞得頭都抬不起來?
沈硯書卻是笑著將她從被窩里撈出來。
換了幾回布巾,將她眼睛敷得差不多了,才放她休息。
容枝枝今日也折騰得很累,進(jìn)了被窩不久,被窩在他懷中睡下了。
見她睡著,男人的薄唇,輕輕吻在了她頭頂。
低聲自嘲一笑:“沈硯書,你可真貪心……”
明明一開始,想的只是娶到她就好了,便是她對自己沒半分感情,自己能護(hù)著她也是好的。
后來,想的是不圓房也沒關(guān)系,他雖然有妄念,但也不會勉強(qiáng)她半分。
現(xiàn)在呢……
圓房了,竟又想得到她的心。
甚至還膽大包天,敢與她的摯友比在她心中的位置,故意示弱引起她的憐惜。
他竟覺得,在她跟前,他好似不知不覺,變成了一只名為饕餮的兇獸,貪婪不止,貪欲無休。
冬日里委實(shí)是有些冷。
沉眠中的容枝枝,不自覺地又往他懷里鉆了鉆,甚至還在他胸口蹭了一下,這叫他眸光一熾。
每日這樣與她睡在一處,什么都不做,還真是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