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fēng)本就是個憋不住話的,尤其他跟在沈硯書身邊的這幾年,也剛好是沈硯書最位高權(quán)重的時候。
他便是說點什么,旁人也不敢將他怎么樣,他一個江湖中人,更是素來不拘小節(jié),自是不會在容世澤跟前將自己當(dāng)奴才看。
講完這些之后,他還不客氣地道:“日后沒事少來貓哭耗子假慈悲!”
“我們夫人如今有三個義兄,兩個義弟,都對她可好了,她也不需要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親弟弟!”
“你啊,還是安心做你容姣姣的好哥哥吧!畢竟容姣姣那種狼心狗肺的人,可當(dāng)真是只有你一個人如珍如寶地放在心上了!”
“你若是來扒拉我家夫人,還有誰心疼可憐的容姣姣呢,她真的好可憐的喲……”
說著說著,乘風(fēng)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又來了。
容世澤被乘風(fēng)的話,嗆得臉色青白交加。
回想自己從前是如何在容枝枝的跟前維護容姣姣的,他更是恨不能給自己兩個耳光才好!
他慘白著臉色道:“那你與阿姐說,她今日不想見我便罷了,我不會賴在這里不走惹她心煩的,我……我明日再來?!?/p>
話說完,容世澤便轉(zhuǎn)身離開,明明是個二十歲不到的青年,此刻背影瞧著,竟是如同垂暮的老人一般。
裕樂立刻上去,扶著自家公子走了。
見著他們主仆利落地轉(zhuǎn)身離開,上了容府的馬車,乘風(fēng)還挑了一下眉梢,頗為不敢置信。
竟是不知,容世澤什么時候變得這樣好打發(fā)了?但這也是好事不是?
他立刻便轉(zhuǎn)身回去復(fù)命了。
容枝枝得知容世澤離開了,也沒什么反應(yīng),對方是來是去,是得意忘形還是失魂落魄,是嘲諷自己,還是對自己懺悔……
她早就不再關(guān)心了,只要別煩她就好。
……
容世澤回到了容府。
便見著王氏一臉心焦地在門口等著,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回來,便是關(guān)心地問道:“世澤,可是見著你姐姐了?”
容世澤根本不想理她,自顧地往自己的院子里頭走。
王氏跟上去,在容世澤的耳邊絮絮叨叨:“你大姐姐從前最是疼愛你的,她也知道你不過就是被蒙蔽了。”
“只要你誠心道歉,母親覺得她是一定會原諒你的,畢竟她那般在乎你,而且她也只有你這個親弟弟了……”
容世澤聽到這里,腳步一頓,回眸看向王氏:“既然你知道,阿姐從前最疼我,你為什么聯(lián)合容姣姣挑撥我與她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