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對沈硯書太過推崇,方才還不給自己面子,這個位置就當換人來坐才是。
楊大伴又是一笑:“郡主,陛下御前呢,還是等您有機會了再去吧,明日您怕是見不到陛下的!”
朝陽郡主一愣:“楊大伴,此言何意???”
林惜月也小聲問道:“楊大伴,難道不是陛下派你來放母親和我出去的嗎?”
楊大伴:“咱家何時說過這種話了?”
朝陽郡主心中不安:“那楊大伴的來意是……”
楊大伴揚起嘴角,看了一眼邊上的大理寺卿:“大人,圣上命咱家來告知您,既然您好好問訊,朝陽郡主不肯說,還要鬧什么自盡,那接下來您不如直接用刑好了!”
朝陽郡主眼睛都瞪圓了:“你說什么?陛下要對我用刑?”
楊大伴:“正是。”
他其實覺得朝陽郡主病得不輕,好端端的,惹相爺夫婦干什么,那是她能得罪得起的嗎?
林惜月也聽得變了臉色:“怎么會呢?難道我母親的那些長輩,都沒有去給我母親求情嗎?”
若是沒去,大理寺卿對她們母女的態(tài)度,怎么就客氣起來了?
朝陽郡主的臉色也難看起來:“沒想到皇室之人,竟都是如此無情,我父王去世了,他們就都不管我的死活了,一個個只想著明哲保身,不愿意為了我得罪沈硯書!”
楊大伴聽到這里,雙手揣在袖中,倒是為王爺們說了幾句:“郡主,這您就誤會了!”
“王爺們都是鬧到了陛下跟前的,為了您與陛下據理力爭了近半個時辰的功夫。”
“若是叫他們知曉,你是如此看待他們的,指不定會對您有多失望呢!”
朝陽郡主瞪大眼:“既然他們都去了,那陛下為何……難道,陛下為了沈硯書,連自己親人的面子,一個都不給不成?”
楊大伴來都來了,便是笑道:“咱家也不妨與郡主你說個明白。”
“本來王爺們都說,叫陛下放了您,陛下也猶豫了,將要答應的,不過呢,相爺請來了榆陽大長公主和江氏!”
朝陽郡主臉色扭曲地道:“榆陽姑母便是去了,那也只她一個有份量的人,能說服那么多宗親?”
楊大伴:“乃是江氏對陛下陳述,當日在佛寺,與自己的兒子慕容麟,親耳聽見了你們母女商議的謀害首輔夫人的計劃!”
“先前你們不是一直在說,證據不足嗎?有了江氏,這人證不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