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書:“……”
見他繃著一張俊臉不說話,容枝枝知道這人是犟氣發(fā)作了。
便是故意輕嘆一聲,開口道:“罷了,想來是感情淡了,時間長了,夫君就不珍惜了,從前明明都說什么都聽我的……”
首輔大人:“本相沒這個意思。”
對上了容枝枝的眼神。
他最終敗下陣來,服軟道:“罷了,聽夫人的?!?/p>
容枝枝笑著捏捏他的臉:“夫君還是聽話的時候,招人喜歡一些?!?/p>
沈硯書握住她搗亂的手,將人拉到自己懷里,讓她坐在他腿上。
接著環(huán)抱著她的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開始生悶氣。
容枝枝:“……”
倒是第一回意識到,這家伙竟然還有點兒難哄。
像是揉大貓一樣,揉揉他的頭,她溫聲道:“好了,夫君別氣了,妾身與你說些正事?!?/p>
沈硯書語氣冷淡:“你說。”
容枝枝見他如此別扭,有些好笑,這才將申雅與自己說的陳氏的事兒,與沈硯書講了講。
沈硯書眉心微皺:“倒是沒聽母親和硯明提起此事?!?/p>
容枝枝:“不如我們順道去見見弟媳,問問她怎么回事?”
沈硯書頷首:“好?!?/p>
雖然他與二弟已經(jīng)分家了,但陳氏到底是沈家的兒媳,對方狼狽落魄地待在外頭,只顯得他們沈家薄情寡義。
容枝枝立刻便吩咐了車夫前往。
到了申雅所說的客棧,與掌柜的說了一聲,掌柜便去叫陳氏來了他們所在的雅間。
如今陳氏穿著一身粗布麻衣,頭上沒有任何珠釵翠環(huán),臉上脂粉未施,憔悴不已,比起先前容枝枝所見,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她也知曉自己現(xiàn)下形容狼狽,有些難堪地一禮,問道:“大伯哥和大嫂怎么來了?”
容枝枝拉著她的手:“坐?!?/p>
陳氏只是聽著容枝枝柔和的語氣,再想想自己近日來的遭遇,便是忍不住心頭酸澀,眼淚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