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難怪越天策能狂到這個份上了,在御前也敢喝酒?!?/p>
因為對方清楚,以他的功勞,只要他沒有犯上作亂,陛下是不會對他起殺心的,最多就是將他逐出朝堂,不用此人了。
可便是被趕出去了,他回了越家,那也是吃喝不愁。
朝夕有些心煩地道:“若是越天策一直幫齊子游,那對我們夫人來說,豈不是個麻煩?”
那人聰明,家世還好,若是與他們夫人作對,想想就惱火。
流云倒是安慰了朝夕一句:“越家再如何厲害,這大齊,相爺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實在不必太過擔(dān)憂!”
朝夕想想,覺得也是。
但她還是不高興地說了一句:“可想想齊家如今過上好日子了,能住在越天策的府上,被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我就來氣!”
在朝夕看來,齊家人就應(yīng)當(dāng)一直倒霉,沒有一天好日子才是。
容枝枝卻是平靜許多:“寄人籬下,又能算什么好日子?便是越天策自己心大不在意,齊家人自己也不知道會如何琢磨。”
那樣一家人,容枝枝再是了解不過了。
短暫的對越天策的感激之后,只怕就要開始為自己謀算利益了,甚至背刺越天策都不是不可能。
希望這位隴西來的貴族公子,自找麻煩,把齊家人接去相處一段時間之后,還能保持他如今的肆意和灑脫,而不是面無人色,人都老了好幾歲!
主仆正是說著。
玉嬤嬤進(jìn)來稟報:“夫人,老夫人來了,說是要見您!”
容枝枝意外揚(yáng)眉。
她還以為公孫氏能嚇得好多時日不見自己呢,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莫不是寺廟的人給的底氣?
左右她也十分好奇公孫氏為什么總是給自己送吃的。
便開口吩咐道:“請她進(jìn)來吧!”
玉嬤嬤:“是!”
不多時,公孫氏便出現(xiàn)在了容枝枝的跟前,只是看向容枝枝的眼神,多少帶了幾分畏懼。
在容枝枝沖著她笑的時候,公孫氏甚至還抖了一下。
不過想著自己手腕上道空大師給的佛珠,想想這東西是能鎮(zhèn)壓邪祟的,公孫氏又挺直了腰板,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