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書劍眉微挑,盯著面前容貌出眾,幾乎不遜色于自己的人:“越將軍是等著本相?”
對方近日里,已經(jīng)不怎么同齊子游來往的事,沈硯書和小皇帝都是清楚的。
越天策:“正是!只是方才在宮中,人多眼雜,有些話不便說,便在此刻叨擾了。不知相爺,夫人,可否給末將一炷香的時間?”
沈硯書看了一眼容枝枝,見容枝枝并無反對之意,接著掃了一眼不遠(yuǎn)處,示意越天策過去談。
三人一并舉步過去。
越天策這才一臉為難地開口:“相爺,越天策其實是有事相求!”
“苗夫人對末將有救命之恩,還請相爺和夫人能夠幫一幫她?!?/p>
容枝枝蹙眉:“我們?幫她?”
她覺得越天策這個要求非常可笑,她哪里沒有嘗試過幫助苗氏?
最后落到一個什么下場?
越天策頭疼地道:“末將也知曉,齊家與夫人之間的關(guān)系。更明白末將的要求,有些為難夫人,但末將也實在是別無他法了!”
容枝枝輕嗤了一聲:“其實我并不覺得幫助她為難,只是我沒有能力幫助她?!?/p>
“想來你也是為了齊家欠了琳瑯閣銀子,苗氏跟著一起還錢的事來的?”
“當(dāng)初齊子游獨自送去欠條的時候,我便覺得此事不對?!?/p>
接著,容枝枝看了一眼朝夕,朝夕便完整地將容枝枝約見苗氏后發(fā)生的事情,都與越天策說了說。
越天策聽完也懵了,甚至有些難以置信:“苗夫人她,怎么如此糊涂?”
在他眼里,苗氏是江湖中的灑脫俠女,實在難以想象這樣一個人,在婚姻里頭,會如此面目全非。
容枝枝:“這也是我沒想到的?!?/p>
越天策見容枝枝神色真誠,不像是說假的,又高看了容枝枝幾分,沒想到對方竟果真對苗氏抱以善意,并不是看不得他人好。
自己與齊子游割席,不再與面前的女人對著干,是對的。
容枝枝:“所以不是我不愿意幫她,只是天要下雨,好言難勸。越將軍與其求我們,不如嘗試去勸勸你的救命恩人!”
越天策連忙道:“話雖是如此說,但是只要相爺和夫人您愿意,還是能夠頃刻間救苗夫人出火海的!”
“那個欠條,既然我們都知道并不是苗夫人簽的……”
“只要相爺或夫人吩咐琳瑯閣的掌柜,要求去官府驗一驗欠條上的指紋,這筆欠款不就與苗夫人無關(guān)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