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曄正好走了進來。
侍婢行禮:“太子殿下!”
姜文曄走到侍婢跟前站定,抬起手,一個耳光就打到了侍婢的臉上:“混賬東西,誰準許你對側(cè)妃不敬?”
侍婢的嘴角被打出了血跡,都不敢哭。
臉色煞白,立刻跪下給自己求情:“殿下,奴婢知錯,奴婢只是擔(dān)心殿下和側(cè)妃,奴婢沒有別的意思!”
姜文曄:“再有下回,孤拔了你的舌頭!”
侍婢:“是?!?/p>
姜文曄:“滾出去!”
侍婢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起身,哆嗦著退下了。
玉曼華見此,心情才好了幾分,瞧著姜文曄道:“其實這侍婢說的話也沒錯,妾身確實也不大小心……”
姜文曄不以為意地道:“那又如何?你是孤的側(cè)妃,將來也會是孤的皇后,你想怎樣便怎樣,理會旁人做什么?”
玉曼華笑靨如花,心底卻是微沉。
有時候姜文曄真的都快叫她信了他是真的愛她。
看出玉曼華神色不對,姜文曄道:“曼華,你心思太重了,許多事情沒有那樣復(fù)雜。”
玉曼華也不知信沒信,只是笑道:“殿下的心思,妾身清楚。今日多謝殿下為妾報仇,想來容枝枝瞧見那些美姬,很長的時日都高興不起來了,與沈硯書之間所謂的恩愛,也會生出裂痕!”
這段時日令玉曼華最難受的,便是自己過得水深火熱,在國破家亡的痛苦中不能翻身,夜夜被夢魘驚醒。
沈硯書這個一手擘畫覆滅昭國的儈子手,和容枝枝這個害死自己王兄,害得昭國殘部被滅的人,卻能恩恩愛愛地在一起,憑什么?
只要能鬧得他們二人不開心,哪怕只是一點點,玉曼華都會感到高興。
姜文曄:“你我之間,不必言謝?!?/p>
就在這會兒,使者回來了。
神情十分尷尬地稟報了在相府發(fā)生的一切,這讓先前還能開心哼歌的玉曼華,是徹底高興不起來了:
“容枝枝打發(fā)了她們?nèi)タ醇易o院?她當(dāng)?shù)钕率墙o她送去了幾條狗嗎?”
使臣不敢回話。
只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殿下,相府的人還過來拿賣身契了,說是不給的話,他們不收,這……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