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相府的仆人便將禮物接過。
余氏:“只是知曉太傅孝順,守孝期間都不怎么出門,今日怎忽然有空過來?”
容太傅這三年的守孝期,出門的次數(shù),五個手指頭都能數(shù)得過來。
此刻他嘆了一口氣,開口道:“是為了榮華郡主之事!”
余氏:“此事容太傅也聽說了?”
容太傅苦笑一聲:“事情鬧得這樣大,晚輩又并非兩耳不聞窗外事,豈會沒有聽說?”
“這事兒非同小可,事關相爺和枝枝的名譽,也事關我大齊的利益,我們兩家自然也該商量一番,才算放心?!?/p>
說著,他還主動道:“此事本該是叫枝枝的母親走這趟的,到底是女兒家婚嫁相關的事,只是說來慚愧,我那妻子的確是有些糊涂,且與枝枝的關系也不睦,晚輩便只好親自來了!”
余氏覺得容太傅沒叫王氏來,到底說明這人還是有幾分腦子的。
她開口問:“那不知容太傅對此事,是個什么想法?”
容太傅沉吟道:“在晚輩看來,此事還是應當以國事為重,老太君在外頭罵那些書生的話,晚輩其實也有所耳聞,那不乏道理。”
“但是說到底,這也不過就是枝枝個人的幸福罷了,個人的利益在國家的利益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若是這個時候枝枝主動出來退一步,便能博得好名聲,叫天下人都敬服她的大義!”
父親能說出這話,容枝枝一點都不意外,若是從前,她或許就忍了,什么也不說。
可如今在相府過了許久自如的暢意日子,她只覺自己的忍耐力越來越小。
便冷笑了一聲:“上回齊子賦要貶妻為妾,母親來叫我自盡。這一回榮華郡主逼我做平妻,父親來叫我退讓?!?/p>
“有你們這樣從來不為我想的父母,當真是我的福氣,也是辛苦你們了!”
容太傅面色一頓,也覺得慚愧。
但還是道:“枝枝,我知道如此會有些委屈你,但外頭已是有許多對我兩家不利的話,此事不僅影響了相爺?shù)墓俾?,也影響了我容家的名聲……?/p>
容枝枝淡聲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與容家斷絕關系吧,父親只管對外說我不是容家人,從此以后,我的事情便都影響不到容家的名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