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霧問道:“姑娘,那外頭的人怎么回?”
總不能照著朝夕的話回。
容枝枝道:“不理會就是了?!?/p>
朝霧:“是。”
朝夕撇嘴道:“也是姑娘您性子沉靜,若是奴婢,早就忍不住出去罵人了!也不知齊子賦,是從哪里來的這樣大的臉!”
容枝枝輕笑了一聲,眼底卻絲毫不見笑意:“無非是我從前對齊家的盡心盡力,叫他忘了照鏡子罷了!”
若他肯認真照一照,檢視一下自己的德行,想來也一定有幾分自知之明。
朝夕狠狠地唾了一口。
不多時又有奴才來稟報:“姑娘,四公子帶著冬凌出府去玩了,夫人那邊還是叫上回的那一批護衛(wèi),跟著四公子。”
容枝枝微微一笑,那批護衛(wèi)早就被齊子賢拿住了短處,自然是不敢管。
“還有,因為姑娘您封了院子不管事,長壽苑那邊覃氏自己在操持覃娉婷過門的事了,她說一定要辦得熱熱鬧鬧,將她的侄女迎進門?!?/p>
“說是齊家近日里頗有些晦氣,便想借著這件好事沖沖喜?!?/p>
“還聽說覃姨娘的婚服,備的是正紅色,就跟那迎娶正妻似的,想來覃氏就是為了故意惡心您?!?/p>
覃氏如今不敢再正面得罪容枝枝,便暗戳戳地用這樣的軟刀子來惡心人。
要是放了從前,容枝枝大抵是真的會在意,可是如今,她還有什么可在意的?
她用完了燕窩,慢聲笑了笑:“沖喜?那便希望覃娉婷過門的那天,覃氏真的能歡喜得起來吧!”
給覃娉婷做正紅色喜服?
待到那一日,覃氏怕是瞧著這府上每一件紅色的東西,都覺得扎眼。
朝霧道:“因著覃娉婷傷了臉,兩家只想快點把這樁親事給結了,想來覃氏樂極生悲,也就是這幾日的事了。”
容枝枝:“覃氏把聘禮送到劉氏手中后,劉氏養(yǎng)的那個狂徒,這幾日手里是不是又有錢了?”
朝霧:“可不是?他也去了賭坊,昨晚輸紅了眼,賭了一整夜,竟輸了足足六千兩銀子!”
“說來也巧,他去的就是先前冬凌帶四公子去的那個賭坊,若是再去,說不定還能遇見四公子呢!”
朝夕恍然大悟:“難怪那狂徒騙了那么多夫人的錢,還要一直接著騙,原來也是有賭癮?!?/p>
容枝枝:“覃氏給了劉氏自己一半的嫁妝,核算下來也未必有六千兩,他昨夜賭這一場,說不定把覃氏那些嫁妝用了不說,將劉氏的余錢也掏空了?!?/p>
想到這里,容枝枝心思一動,忽然笑了一下,吩咐了朝霧幾句話。
……
龍行衛(wèi)所在的官署,叫龍行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