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鶴都懵了:“這……這也不至于吧?便是在容家過得不好,好歹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啊,何必要……”
乘風(fēng)搖搖頭:“你不懂!上次王氏有多惡心人,我也是見識過的。”
“我那日一去容府蹲著,便見王氏打罵縣主,趕忙回來稟報了?!?/p>
“一天天與那樣的家人在一起,真正相處的人,才會知道有多窒息。”
宗政瑜故意道:“連容貌都不想要了,想來容枝枝是沒打算再嫁人了啊,難道當(dāng)真那樣愛齊子賦,被齊子賦傷了心,便誰都看不上了?”
她說完,悄悄地去看沈硯書的臉色。
果然便發(fā)現(xiàn)沈硯書聽完,薄唇微微抿著,一副不大高興的模樣。
嘖……
宗政瑜懂了,果然啊。
沈硯書思慮片刻,便道:“今日之事,多謝郡主提醒?!?/p>
宗政瑜:“別忙著謝我啊,相爺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沈硯書也沒隱瞞什么,道:“抓出昭國余孽之事,縣主本也有功,可借此讓陛下,賜給縣主一座府邸和一些親衛(wèi)?!?/p>
他再私下放幾個高手在親衛(wèi)中,應(yīng)當(dāng)也能保護她。
宗政瑜覺得,面前這個人,大抵是個榆木腦袋,偏生的對方的身份在那兒,叫她諷刺都是不便。
便是道:“相爺您就只能想出一些古板的法子?”
沈硯書:“?”
宗政瑜也不與他繞彎子了:“您怎么不考慮娶她呢?若是相爺娶了容枝枝,日后還有誰能欺負她?”
“您想的法子是好,但也只能保證她的安危??赡切┎婚L眼的,嘴上想說話中傷她,也還是會傷到她?!?/p>
“但她做了首輔夫人,可就不同了?!?/p>
接著她就看見,素來泰山崩于頂而面不改色,永遠都是一臉清冷的沈硯書,在聽完她的話之后,一張白玉般的俊顏全紅了。
沈硯書:“娶,娶她?”
乘風(fēng)嫌棄地轉(zhuǎn)過頭去,誰信??!他們家運籌帷幄的相爺,說起與心上人的婚事,甚至能結(jié)巴!
宗政瑜瞧著沈硯書的臉色,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只覺得稀奇得很,原來世人眼里,心中根本放不下情愛的沈相,早就有白月光呢。
她道:“自然了,相爺您好好想想,我說出來的,是不是最好的法子?”
“雖然說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只是縣主如今這般情況,也較為特殊?!?/p>
“她是個聰明人,本郡主以為,相爺斟酌一番說辭,親自與她談?wù)?,她說不定會同意的?!?/p>
“天色也不早了,菁華便先回去了?!?/p>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實在是舍不得容枝枝那么好看的臉毀了,這才特意來說這些的。
沈硯書頷首,示意對方自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