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婆子臉色一變:“不是,姑娘,您這……您莫不是忘了,您還在守孝?”
這些紅紅綠綠的金器,哪里適合留下?
等明年再戴,也是會叫人笑話的,以為容枝枝戴不起時興首飾的啊。
容枝枝:“自然是沒有忘的,但既然是父親的一番安排,我自然不會辜負,朝夕你一會兒將這些金器,都拿去融了。”
“打一座金佛,請回來,我放在房中,好庇佑我日后一切順心,免了車輪再出事?!?/p>
趙婆子忙是道:“姑娘,這些款式,可都是夫人精心挑選的,您舍得將它們都融了嗎?”
姑娘從前是最在乎夫人不過的,趙婆子覺得,自己若是如此說,或許能打消容枝枝的念頭。
容枝枝縱然說了什么斷絕母女之情,可趙婆子始終認為,怎么可能真的斷得了呢?無非就是在鬧脾氣罷了。
卻不想,容枝枝笑笑:“我與容夫人,也不過就是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罷了,有什么舍不得的?”
“這么多金器,想來融在一處,也有兩斤了?!?/p>
“趙嬤嬤回去之后,便替我謝謝容夫人吧。”
朝夕忙是上去,將那些金器盡數(shù)留下。
趙婆子的腿卻是軟了:“姑娘,這些金子都是名匠打造的,若是都融了,多可惜啊,姑娘……”
容枝枝微笑道:“可惜不可惜的,就不勞趙嬤嬤費心了。趙嬤嬤,自求多福?!?/p>
“對了,我素來與你投緣,是很樂意幫你的,這話趙嬤嬤且記住了?!?/p>
趙婆子聽著,只覺得一陣眼暈!什么幫自己,她不害自己就不錯了!一會兒回了夫人的跟前,自己可怎么交代啊,這主意是自己想的??!
夫人近日里,本就懷疑自己,這還得了?
容枝枝:“送客?!?/p>
趙嬤嬤哭喪著一張臉,如喪考妣地走了,完了,完蛋了。
朝夕忍不住“呸”了一聲:“就這等小伎倆,就想對付姑娘您呢?姑娘從前常常被她們算計,那是因為在乎夫人。”
“如今您不在意了,她們還能討什么好?”
將那些金器都規(guī)整在一處。
玉嬤嬤叫了幾個護衛(wèi),一并帶著出去打金佛了。
王氏得知此事,氣得整個人都不好了,給了趙婆子一個耳光,憤恨地道:“這就是你的好主意?”
趙婆子忙是跪下:“老奴也是沒想到,大姑娘有這樣的路數(shù)?。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