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云便風風火火地進來了:“相爺,縣主到相府了,正在府上等著您呢?!?/p>
沈硯書立刻起身,吩咐了一句:“將這些公文送還給左侍郎。”
一名小官員:“是?!?/p>
接著他便見著首輔大人大步離開了。
吏部左侍郎看著那些送回來的文書,陷入了沉思,其實這本是自己今日該完成的工作,相爺一來,就命人把這些東西都送去給相爺處理。
他還想著挺好,自己樂得清閑。
可怎么才三炷香不到,文書又送回來了呢?就只給自己處理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他摸著胡子:“相爺近日里行事,越發(fā)鬼神莫測了,我等辦公還是要仔細些,再仔細些,莫要被他抓到什么錯處?!?/p>
就在他開始尋思,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開始有些了解相爺?shù)漠斂?,今日對方又來了這一出,叫自己萬分迷惑。
看來相爺,是自己永遠看不透的上峰。
其他官員深以為然:“侍郎大人此言有理?!?/p>
……
馬車上,沈硯書面上都是笑。
乘風實在是沒忍住,問了一句:“相爺,您在高興什么?”
沈硯書俊臉微紅,淡聲道:“她說自己今日本沒空,可她還是來了……”
乘風明白過來自家相爺?shù)难韵轮猓Φ溃骸八?,縣主說不定心里已經(jīng)有您了?才為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
沈硯書輕咳了一聲,這下耳朵都紅了,淡聲道:“胡言亂語什么?本相從未這般想過?!?/p>
乘風:“……”
呵呵,您沒想過,那您一貫冷靜深邃的眸光,怎么都染上了幾分興奮與激動呢?還有,您耳朵和臉紅什么呢?
他家相爺,是會自己給自己寫相愛的話本的。
……
容枝枝沒等多久,便見著披著狐裘,長身玉立的沈硯書,大步而來,俊美的男人眼底,都是笑意。
她有些意外,因為吏部離相府可沒這么近,按理說他應當沒這樣快便回到府上才是。
她哪里知道,這是乘云靴子都差點冒煙,相府的馬車也在路上揚起一片塵土的結果?
容枝枝起身見禮:“見過相爺?!?/p>
沈硯書:“不必多禮?!?/p>
容枝枝也沒轉彎抹角,她實則不是有疑惑不揭開的人,站直后便道:“容枝枝厚顏沒走,是想問相爺一個問題!”
沈硯書鳳眸盯著她,人也不自覺地變得緊張起來:“你說?!?/p>
她想問什么?
莫不是想問,自己是真的不喜歡她嗎?要是這樣,自己可如何回答?這般想著,他只覺著自己身上薄汗都出來了。
然而容枝枝道:“不知相爺明明請我今日前來,卻為何去了官署?是因為突發(fā)急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