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是沈硯書開的口:“欺騙母親,圖的自然是防著沈家和容家聯(lián)姻,這是朝堂上的事,母親是被謝家利用了。”
公孫氏一愣,想著日前也的確是謝夫人與自己見面,倒也將信將疑起來。
只是她又道:“不對,若是謝家算計,他們又怎么知道我會出來找人算命?又怎么料到剛好是今日?”
乘風踢了那算命先生一腳。
那人痛的嗷嗷叫,立刻道:“是收買我的人與我說,在您家附近擺攤,您或許來找我,也或許不來,若是來了,便騙您說容家姑娘是克您的!”
公孫氏難以相信自己真的被人騙了,問他:“你當真不是被人脅迫了?”
說著,她狐疑的眼神,看向沈硯書:“硯書,母親知道你想娶那個二嫁婦,定是因為心里有她了,可你不能為了自己一時快活,就不顧你母親的性命?。 ?/p>
乘風頭都大了,也不明白老夫人為何這樣固執(zhí)。
幸而他還有個殺手锏:“老夫人,這算命先生根本就不是瞎子,他連瞎都是裝的,他能算什么命?”
公孫氏這下徹底愣住了:“什么……”
她到那算命先生比了一個手勢,問了一句:“這是幾?”
算命先生:“四?!?/p>
公孫氏的臉白了,因為這意味著,余氏沒說錯,自己就是個蠢貨!眼下驗證了這一點,日后府上的事,自己怕是很難說得上話了。
果然。
余氏道:“有你這樣的糊涂母親在沈家坐鎮(zhèn),我實在是擔心硯書的官途。日后相府的事情,你少過問,多管著你自己的小兒子便是了?!?/p>
公孫氏連忙道:“婆母,我這只是一時糊涂,我并不總是如此……”
余氏:“你可知道,官場十分兇險,你的半分糊涂,都能害了沈家上下?”
公孫氏自知理虧,也不好再說什么。
余氏也懶得多說:“行了,說些正事!硯書的婚事被你攪和了,公孫氏,你今日必要將孫媳婦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