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是不想把枝枝夜間對自己冷淡的事情到處說,他擔心如此會叫人也懷疑枝枝不愛自己。
那可不行。
若是叫姬無蘅知道了,叫齊子賦知曉了……首輔大人拳頭緊了,萬萬不可叫他們知曉??!
否則豈不是要將兩個情敵高興壞了?
申鶴在邊上伸長了脖子聽著。
見恩相什么都沒同王將軍說,這才算是放下心來,自己已經(jīng)跟在恩相身邊打聽好幾日了,恩相都沒與說自己講。
王將軍算什么?憑什么比自己在恩相跟前得寵?那不能夠!
要是恩相同王將軍說了,不與自己說,那自己就要開始鬧了,要開始哭了!
沈硯書心事重重地回了府上。
但到了相府的門口,還是斂下了自己眉宇間的愁緒,整肅了面色,嘴角帶著點笑意回了府上。
不管自己心情如何,他還是希望自己到家的時候,看起來是帶著好心情的,莫要也影響了枝枝的情緒。
倒是黃管家瞧著他,上來稟報:“相爺,今日族老們來了!知曉您忙著在軍機處商量要事,老奴便沒有叫人去打攪您!”
沈硯書聽到這里,面色微微一變:“他們可為難枝枝了?”
黃管家:“自是為難了。”
接著,黃管家便將那些族老,與容枝枝說的那許多話,都與沈硯書講了,只是容枝枝是如何說的,還沒講。
沈硯書的面色越聽越沉。
不必想他都知道,這些人都是母親叫來的,實在是沒想到母親去寺廟之前,竟還是給他們留了個麻煩。
沈硯書:“那些族老呢?眼下是在府上,還是已經(jīng)打發(fā)了?”
黃管家:“他們自己提議去東巷的宅子住了。”
沈硯書倒是有些奇怪:“夫人是如何說服他們的?”
他們沒繼續(xù)在這里為難人就罷了,竟然還主動提出出去???
黃管家覺得這大喜事,還是讓夫人自己與相爺說更為妥當,自己還是不要多嘴了。
于是開口道:“要不您去問問夫人?老奴那會兒被夫人指揮去做旁的事情了,也并不清楚后頭的細節(jié)。”
這倒是叫沈硯書有些奇怪。
黃管家對府上的事,從來都是事無巨細,了解得十分清楚,竟也沒有事后叫人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