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并不說話,只是笑。
齊語嫣瞧著她的笑,頗為惱怒:“你笑什么?”
覃氏也不快地道:“容氏,我女兒日后做了王府的夫人,那是你高攀都高攀不上的,她給你親近的機(jī)會(huì),你還不好好珍惜?”
容枝枝覷了覃氏一眼,只怕她這婆母是得了健忘癥。
若乾王府是自己高攀不上的,先前自己能找乾王妃說了這門親事回來?她女兒都是借著自己的光了。
現(xiàn)下倒是開始過河拆橋,瞧不上自己了?
索性她也打算將已經(jīng)過河的齊語嫣,一把推回河里,便是慢聲道:“婆母說是便是吧?!?/p>
覃氏心里一堵,只覺得近日里看著容枝枝就心煩。
馬車也到了乾王府,里頭仆人將容枝枝三人,一起迎了進(jìn)去,這會(huì)兒已是到了不少命婦。
見她一家前來,紛紛露出看熱鬧的神情。
上一回齊子賦的那一出貶妻為妾,誰不知道???
覃氏被這樣打量的眼神,看得面上十分無光。
于是與夫人太太們打了招呼,坐下閑聊幾句后,便特意開口道:“其實(shí)老身也知道,眾人心里都在疑惑貶妻為妾的事,但其實(shí)枝枝即便是做妾,那也是體體面面侯府的妾,諸位說是不是啊?”
那些個(gè)的夫人沒一個(gè)應(yīng)和的,覃氏這毫無道理綱常的話,她們豈會(huì)贊同分毫?
若是贊同了,不是默認(rèn)自己日后被貶妻為妾,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p>
江氏性情耿直,沒好氣地道:“還體面呢!哪個(gè)體面人家這樣不要臉,真真是笑死人!”
覃氏:“你……”
她正要發(fā)作,謝氏的聲音,從近處傳來了,她笑著道:“方才去給婆母送了盞燕窩,來得晚了些,有失待客之道,還請諸位見諒?!?/p>
眾人自是笑著道:“世子妃客氣了!”
以謝氏的身份,無人會(huì)輕易得罪她。
謝氏落座之后,齊語嫣便想往她身邊湊:“世子妃,不如我坐在您旁邊吧!”
按理能坐在謝氏旁邊的,自然是在場身份最貴重的人之一,齊語嫣眼底野心勃勃,便是想借自己是謝氏未來的兒媳,坐上那個(gè)位置。
謝氏厭惡地看了她一眼,沒見過這般不懂事的小輩,今日三位郡王妃,兩位國公夫人都在,怎么就輪到她上正席了?
若非自己有個(gè)太后妹妹,自己都坐不到這兒來,齊語嫣算什么東西?
她語氣冷淡地道:“你還是坐在你母親身邊吧?!?/p>
齊語嫣一時(shí)間愕然,難以置信,訕訕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