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卻還沒那個本事看出來,沈硯書會用何種手段來收拾他。
眼看齊子游這會兒也沒法子沖動地過去追打容枝枝了。
越天策也松開了他。
盯著他嘆了一口氣:“哎,兄弟一場,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將自己混成這樣,眼下說這些也沒用了,你好自為之吧!”
從前在軍營的時候,越天策其實是很欣賞齊子游的,這個人很有擔(dān)當(dāng),從來不怕出來為弟兄們承擔(dān)責(zé)任。
就與他如今在那些弟妹面前,那副什么都能為他們承擔(dān)的樣子相同。
聽越天策說兄弟一場,齊子游也難免想起,他們從前一起把酒言歡的日子。
便是問了一句:“你覺得,我真的做錯了嗎?”
聽他這么一問。
越天策索性帶著他,去找了一個茶館坐下,與他說道起來:“齊兄,你一直弄錯了一件事?!?/p>
“男人有擔(dān)當(dāng)是對的,但是你擔(dān)當(dāng)?shù)姆较蚴遣皇清e了?”
“我說句難聽的,你與你那些弟弟妹妹,真的有多少切割不斷的關(guān)系?你從前甚至都沒見過他們。”
“你到底為什么要為了一群你根本不認(rèn)識的人,對你自己的妻子那么壞?”
齊子游:“我……可是我與他們之間,有血緣啊!”
越天策:“你要是說血緣,那就更可笑了,就連你父親齊允,都不想再同你們攪和了,與你們斷絕了關(guān)系離開,你還在堅持什么?”
“且常言道,生恩不如養(yǎng)恩,其實對你恩情更大的人,是你的義父,苗夫人的父親?!?/p>
“如果他不收養(yǎng)你,你作為信陽侯府的庶長子,回到侯府,覃氏會放過你嗎?”
“我查到,她為了害死你母親,連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沒放過,這樣一個毒婦,當(dāng)初小小年紀(jì)的你,在她手下都活不下來!”
“你倒是好,回了京城之后,竟然開始善待覃氏的子女,你有沒有考慮過你母親薛氏的感受?”
齊子游更是語塞了:“我……”
越天策說得都有些口干,喝了一杯茶水,才接著道:“苗家對你有如此大恩,且苗夫人嫁給你了,齊鈺更是你的嫡長子,是你唯一的孩子?!?/p>
“你若真有責(zé)任心,你首先應(yīng)該擔(dān)當(dāng)?shù)?,難道不是自己的妻兒和撫養(yǎng)自己長大的苗老先生?”
齊子游捂著自己的臉,心里說不出的懊悔。
低聲道:“我以為……我與若晴是一體的,我做什么,她就會陪著我做什么,她會一直支持我、站在我這邊,就如我們這些年來一樣……”
越天策:“這便是你在這件事情里最大的錯了!你不知道夫妻之間,是應(yīng)當(dāng)互相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