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是道:“表舅莫要取笑,外甥只是來參加詩會的!”
李兆恒哈哈笑了一聲:“小子還害羞了!”
說著夫妻二人,便領(lǐng)著他們進(jìn)門,只是竟然將容枝枝忘了一般,一個(gè)拉著容世澤,一個(gè)拉著容姣姣。
絲毫沒理會容枝枝的意思。
朝夕見此,氣得臉都變了,如此輕慢,哪里有半分待客的體面?就差沒將不歡迎她家姑娘寫在大門上了。
好似她家姑娘想來似的!
容枝枝卻不以為意,舉步跟在他們身后,她早就知道,今日這就是針對自己的一場鴻門宴,既然如此,還指望什么好臉色呢?
只是就是不知道,這一出戲,能笑到最后的是誰了,但愿沈硯書不會叫她失望才好。
只是進(jìn)門之后,看了一眼府內(nèi),容枝枝便微微蹙了眉,她這個(gè)表舅一家,怕是要叫人瞧不上了。
這些擺設(shè)金碧輝煌,不少東西都是金子打造。
可上京的高門的人家,追求高雅之物,如青花瓷古董、如掛在墻壁上的名畫、如品種難尋的修竹,這滿眼的金燦燦,反是叫人輕視。
李夫人卻絲毫不知上京名門的做派與規(guī)矩,這會兒還覺得自己宴會辦得極好。
笑著與容姣姣道:“我還要出門迎客,你們先進(jìn)去玩,夫人們與各府的哥兒、姐兒都聚在這一處,你們自去熱鬧熱鬧。”
至于那些大人們、大儒們,自然是在另一處吟詩作賦,談?wù)摃r(shí)政,不會同這些小輩們待在一起。
大齊的詩會,一貫是如此舉辦。
容姣姣甜甜笑道:“舅母自去忙吧,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p>
李夫人叫來了自己的女兒李湘瑤:“瑤瑤,你好好陪著你三表姐,莫要叫人沖撞了去,記住了嗎?”
李湘瑤看了一眼容枝枝,這才道:“記住了,母親?!?/p>
話音落下,便笑著上去抱著容姣姣的胳膊,一副親近的模樣。
李湘瑤沒到京城的時(shí)候,便總聽說自己的大表姐是如何出眾,她心里一直十分向往。
卻沒想到自己到了京城,對方便已經(jīng)成了一個(gè)棄婦,成了大齊的笑柄,這樣的人,自然也不配與自己來往了。
到了內(nèi)院。
見著了容枝枝,一些夫人笑著起來見禮,她們暫且還沒聽說沈硯書求親的事,自然還是看重容枝枝這個(gè)相爺?shù)亩魅说摹?/p>
“見過縣主!”
“縣主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