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月沒想到魏舒一點(diǎn)都不害怕母親的威脅,且第一句話就將自己供出來了!
她生氣地道:“你胡說!在詩會上出風(fēng)頭的明明是你!”
魏舒:“那還不是因?yàn)榱止媚锬愎骐x譜,十幾日的功夫,都背不下幾首詩,你們實(shí)在是沒法子了,才索性叫我來詩會算了!”
“噗……”又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且這一回,笑的還不止一個(gè)。
眾人都是曉得林惜月算不得才女的,可是對方幾首詩都背不下來,實(shí)在是叫人發(fā)笑,這不是小孩子都能做好的事情嗎?
看出了眾人對自己的嘲諷和鄙夷。
林惜月氣壞了,指著魏舒的鼻子道:“你給我閉嘴!誰準(zhǔn)你胡言亂語污蔑本姑娘的名聲的?你信不信本姑娘打死你!”
魏舒梗著脖子道:“我沒有胡言!你的書房還有我給你默的詩呢,眾人若是不相信,可以去她的書房瞧瞧?!?/p>
“對比一下我與她的筆跡,便能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林惜月氣得跳腳:“你這個(gè)賤人……”
朝陽郡主猛地咳嗽了一聲,看林惜月的眼神,極其不快,就是再生氣,也是不應(yīng)當(dāng)在這么多人的面前罵臟話,世家嫡女哪里能是這樣的做派?
跟那齊語嫣、容姣姣一般上不得臺面,這不是更叫人笑話?
林惜月兀地被提醒,沒繼續(xù)罵下去。
朝陽郡主制止了女兒犯蠢,這才看向魏舒:“便是惜月的書房,當(dāng)真有你默的詩,又能說明什么?”
“說不定你是為了陷害惜月,率先放進(jìn)去的!便是為了眼下說出此事,好叫你脫身!”
魏舒立刻道:“郡主,可我事先并沒料到局面會變成這般,既如此,我怎么可能事先準(zhǔn)備什么?”
朝陽郡主:“誰知道是不是因?yàn)槟阈臋C(jī)太過深沉,防患于未然?”
魏舒:“你……”
她覺得百口莫辯,心里是說不出的憋屈!
惱恨的道:“我說不過你!但是公主,相爺,我說的話句句屬實(shí)!”
“林惜月說了,只要我能在詩會上叫南陽縣主名聲掃地,令世人知道,她根本就配不上第一才女的盛名,她便會幫我在京城安排一樁好親事?!?/p>
姬紓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受她們的指使,只是為了求一樁好親事?”
魏舒咬牙:“對!”
這世道,女子能做什么?行走江湖?她武功不濟(jì)。想為官論道?那是大逆不道。出去做生意,也會因?yàn)閽侇^露面,被人指摘說不檢點(diǎn)。
女子最好的出路,便是找一個(gè)如意郎君。
她一家全滅,父親和家族再也不能庇護(hù)她了,也無法給她安排親事,她也不過就是想給自己找一個(gè)好前程,叫自己下半生安穩(wěn)罷了!
想著,她接著道:“我想著她堂堂太師嫡女,林夫人又是郡主,此事想來對她們也是不難?!?/p>
“所以不管她們是叫我默寫詩詞,還是叫我來出這個(gè)風(fēng)頭,我都聽了!”
“相爺,壞縣主的名譽(yù),當(dāng)真不是我的本意,我與縣主無冤無仇的,先前都沒見過,我何必如此?我當(dāng)真是被人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