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果然也嗤笑道:“婆母竟是已經(jīng)忘了,弟妹已經(jīng)被你欺負走了,便是您這樣的都算好婆婆,這世上還有幾個惡婆婆?”
除了沒有覃氏那樣害人命的心思,幾乎就沒比覃氏好多少了!
公孫氏生氣地道:“什么叫被我欺負走的,那是她自己要走!行了,她走都走了,說她的事情做什么?平白增添些晦氣!”
“老身明白了,你并不是真的不喜歡宏兒那樣的好孩子,你只是因為對老身有些誤會,所以才一直拒絕!”
“這樣吧,老身給你一些時間,你再仔細想想?!?/p>
“那種讓陛下繼承相府產業(yè)的氣話,你就不要再說了,陛下姓姬,硯書姓沈,說到底陛下也不過就是個外人罷了!”
在外頭靜靜聽著的小皇帝:“???”
好歹毒的公孫氏!竟然在義母跟前挑撥相父與朕的關系?
公孫氏還在喋喋不休:“宏兒即便不是你與硯書親生的,但到底也是流著我們沈家的血,到底誰與你們比較親,難道你都不明白嗎?”
永安帝終于忍不住了,誰與相父比較親?
當然是自己了!
若是相父的親兒子也罷了,可沈宏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跟自己爭!
他大步走了出去。
沉著臉開口道:“沈老夫人精力真是好,一把年紀了,說這么多話,都不帶喘氣的!”
公孫氏心想自己也沒老成余氏那樣,至于說句話都要喘?
也不知是誰家的小兒這樣無禮!她的眼神不快地看過去。
見著了永安帝,一下子臉都白了,想想自己方才說的話,“噗通”一聲就跪下了:“陛下,您……您怎么來了?”
作為首輔的生母,即便沈硯書這個不孝子沒有給她請封誥命,她也是有過機會進宮面圣的,不重要的人的臉,自然是可以見過就忘。
但陛下的臉,誰敢忘記?
容枝枝也不知陛下何時來的,見著對方出現(xiàn),也是立刻起身見禮:“見過陛下……”
永安帝立刻扶住她:“義母,您與朕親如母子,就不必多禮了!”
方才猛地一下跌跪在地上,膝蓋都在疼的公孫氏,見著永安帝這差別待遇,心都涼了半截,甚至還有些氣憤!
自己可是硯書的母親,陛下若是認容枝枝這個義母,不得認自己做義祖母?
哪里有把義母扶著,叫祖母跪著的道理?
倒是容枝枝有些不自在地看了一眼小皇帝,只覺得帝王的熱情來得過于熾熱,她先前與陛下甚至都不熟,一共也沒見幾面,怎么就親如母子了?
永安帝更是親切:“義母快坐!”
容枝枝落座之后,小皇帝看了公孫氏一眼,見對方一臉怨懟。
問了一句:“沈老夫人臉色這么差,是不想看見朕嗎?也是了,朕一個外人,今日來沈家,定是要白吃白喝白玩的,想來是叫沈老夫人十分不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