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游瞪大眼:“你說什么?”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越天策有朝一日,是會與他說這種話的。
他們當初在軍營的時候,曾經出生入死,曾經共飲一壺酒,在他心里,他是一直將越天策當作自己的親兄弟看的!
甚至比對齊子賦和齊子賢,還要看重!
“越天策,難道權位對你來說,比珍貴的兄弟之情,還要重要嗎?”
越天策也沉了臉,問道:“兄弟之情?齊子游,那你告訴我,你為這段兄弟之情,都付出了什么?”
“一直都是我在為你付出,我在想法子為你周全。你呢?你有絲毫考慮過我嗎?你沒有!”
齊子游不服氣地辯解:“我如何就沒考慮過你了?”
越天策:“要我娶你妹妹,就是你對我考慮?你只想著如此,你妹妹的名聲就能被周全了,可你管過我的死活嗎?你沒有!”
“在你眼里,我越天策仿佛生來就是要為你犧牲的,如果能讓你過得高興順心,我恐怕就是死了都不值一提!”
齊子游臉色微僵:“不是!我也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著,最好能夠大事化小……”
越天策:“大事化?。看笫禄〉拇鷥r,就是叫我一輩子被你妹妹這樣的人纏著,當個冤種?”
“我說你妹妹的不是,你還不高興。”
“你不妨去隴西打聽打聽,我越天策活了這么多年,什么時候說過任何女郎的壞話?”
“你妹妹開創(chuàng)了這個先例,只能說是因為她為人太過不知所謂,而不能怪我!”
“如果你依舊覺得,她毫無問題,責任都在我,那只能說明你與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齊子游見越天策這回是真的生氣了,也終于回過頭來想了想齊語嫣的那些作為。
頭疼地開口道:“罷了,你不想娶她就不娶吧,我以后好好約束她就是了!我們這么久的交情,沒必要鬧到這步田地!”
越天策心里依舊還是生氣,因為一開始要鬧到這步田地的,可不是自己。
最先說出要恩斷義絕的那個人,更不是自己。
齊子游見越天策不說話,他話鋒一轉,開口道:“那你自己就一點錯都沒有嗎?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私下給容枝枝賠償了?”
“你還騙我,說是你的族人出了事情,找你拿錢解決!你當初不敢說實話,不就是因為你虧心嗎?”
越天策好不容易平息了幾分的怒火,又被齊子游給挑起來了!
左右花瓶的事情,已經是眾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容枝枝方才也表示不再計較。
他索性沒好氣地道:“當初那個花瓶的事情,后頭若是碎了,首輔夫人或許會懷疑我,但是也或許會懷疑花瓶本身就有問題?!?/p>
“都是因為你,在鈞郡王府非要多此一舉,讓眾人拆開禮物看,叫所有人都懷疑到你我頭上!”
“被你那樣一鬧,花瓶壞了,除了是我干的,還有第二種可能?”
“你是不怕死,你什么都不怕,我也不怕陪你死,只因我本就欠了嫂夫人一條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