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賦聽了覃娉婷的話,臉色一白,半晌說不出話來。
覃娉婷不假裝喜歡他了之后,也懶得在乎他的感受,忍不住繼續(xù)道:“現(xiàn)在就傷心,日后孩子出生了,你會更加傷心。”
“還是早點想開吧,我怕你將自己難過死!”
齊子賦終于有了火氣,不快地看著她道:“你不要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我若是不寫休書,你一輩子都不可能自由?!?/p>
覃娉婷氣笑了:“得,我不說了!”
她自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齊子賦當(dāng)然也不是,如今多少倒是有了“惡人自有惡人磨”的感覺。
算是報應(yīng)嗎?可能是吧!
齊子賦也知曉,自己還要靠她照顧。
語氣又緩和了一些:“你去打聽一下,大哥和四弟去府衙告苗盛華,現(xiàn)下情形如何了。”
“還有,你替我走一趟相府,告訴枝枝,就算她有了沈硯書的孩子,我也不會嫌棄她的?!?/p>
“只要她點頭,我隨時愿意養(yǎng)著她和孩子,就當(dāng)是還我當(dāng)初欠她的!”
覃娉婷聽前面叫她去打聽的話,還覺得挺正常,但聽到后頭,手里剛擇好的菜都掉了。
直愣愣地盯著齊子賦:“表哥,你沒事吧?容枝枝放著好好的首輔夫人不當(dāng),不叫自己的相公養(yǎng)著孩子,為什么要對你亂點頭,叫你養(yǎng)著?”
“她沖著什么???沖著你的身份不如她夫君的一根手指頭,還是沖著你的身體沒幾年活頭,更或是沖著你和你大哥欠了幾萬兩的外債?”
還只要容枝枝點頭,他就愿意養(yǎng)著孩子,腦子有病嗎?
說真的,要是容枝枝能回來,覃娉婷愿意把自己的頭切下來,給齊子賦當(dāng)球踢!
齊子賦聽了覃娉婷的話,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你的心里只有權(quán)勢富貴和攀高枝,你才能說出這些話。”
“枝枝跟你不一樣,她從前就不在乎我能活多久,她也不是在意我身份地位的人,至于銀子,從前在侯府,她也愿意為了家里拿嫁妝出來?!?/p>
“你品性低劣,連她的半根手指都比不上,所以你才說出這種話。但我不怪你,因為你的眼界就只有如此!”
覃娉婷被他這樣貶低,臉都青了:“是是是,我沒有她高潔!”
“但是表哥,我覺得她或許不是一個在乎名利的人,但她至少應(yīng)當(dāng)是個正常人?!?/p>
“正常人定是會選相爺,而絕不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