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別講那么多了,本仙摘了你等腦袋,再結(jié)果了那些個承諾如屁話的肉食者,退走他國便是?!?/p>
遭那祭酒厲聲叱罵,那白狼精嗤笑一聲。
也不知他從何處挑來一桿丈六草叉,自老榕樹上縱身一叉,頃刻便將那下方三四名甲士攔腰斬斷。
丈高的紫府妖軀,無需任何鎧甲,照樣能刀槍不加身,其腕力橫掣,陰風(fēng)環(huán)繞,祭鋼叉而動,尋常猛士幾無反手之力。
除非有正營甲士十人結(jié)陣,御戰(zhàn)車十乘,持鋼索長槊、掣勁弓強弩群起而攻,方能拿下此獠。
光靠這十余牙兵可真是沒法子抵抗!
黎雍幾人同時對視上一眼,且見那清須祭酒以另一只尚且完好的右臂橫拍在地,流沙咒法即刻發(fā)動,將那白狼大仙的半軀埋入其中。
這一流沙咒法更把白狼身側(cè)諸多面臨著危險的甲士瞬間吞入流沙之里,再于那十丈流沙區(qū)域的外圍拖出。
“撤,與前軍會合?!?/p>
流沙地中吸附力生,兩名祭酒左右各祭出盒弩,將兩枚精金符箭祭出,囫圇射向那狼精,擁躉著這位黎督軍便走。
原本他等就是為了不教這督軍涉險,停在正軍背后二里外,可誰知這二里路程正成了他等的催命符?
這位督軍乃是尹別駕的佳婿,可不能在這里出事。
否則,他們這一營甲士可就真要當替死鬼了!
那兩枚符箭確實恐怖,在那狼精腹部各打穿了一道嬰兒拳頭大小的窟窿,但,這般傷勢對紫府狼妖來說遠遠談不上致命,乃至更激起了它的兇性。
“嗷嗚……”
滲人的狼嚎之聲在后方高昂的呼喚。
眾人剛剛往前山撤走,后方立時就有一道白影攜滾滾妖風(fēng)撞破了枯枝敗葉而來。
及至那白狼縱身一跳,眼看就要一爪將那被護在中央的督軍拿下時。
突然。
滲入骨髓的寒意從天而降,下一刻,便見有一道寶輦?cè)A蓋自煙云中沖出。
眼看著這軟榻輿輦只似是宮中肩抬,四周也無銅墻鐵壁,只是道道青煙紙紗垂落,長似君王芙蓉帳。
但就是這樣一頂王宮軟輿隔空撞來,那紗簾旒珠連絲毫的晃動都沒有,反倒是白狼大仙如遭重創(chuàng),猛然一個倒退翻滾上六七圈,狠狠地砸落到林木山石之下。
黎雍等督軍祭酒尚且只來得及祭出刀兵,見場中又有人橫插一杠,一時間是警惕與疑惑交加。
這又會是誰?
其王駕輿輦之中,約莫有朦朧身影三四道,還未待眾人出聲,其中就有兩道令黎雍更手足無措的聲音響起了。
“堂兄,我們來助你了。”
“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