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尖叫聲猶在耳邊回蕩,身體還因為剛剛那極致而痛苦的高潮而細(xì)微地顫抖著,體內(nèi)更是被灌滿了屬于江冽的、滾燙的精華。
而這一切,都馬上要被人……撞破了。
大腦一片空白,巨大的羞恥感和恐懼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將她徹底淹沒。她甚至忘記了呼吸,只能僵硬地趴在石椅上,感覺到江冽緩緩地從她身體里退了出來。那短暫的空虛感讓她打了個寒顫,但隨即被更大的恐懼所取代——她現(xiàn)在幾乎是赤裸的!
然而,預(yù)想中的驚慌失措并沒有出現(xiàn)在江冽身上。
在秦意臻因為極致的羞恥和恐懼而幾乎要昏厥過去的時候,江冽卻顯得異常鎮(zhèn)定,甚至可以說是……從容不迫。
他慢條斯理地抽身而出,動作間沒有絲毫的慌亂。他甚至還有閑暇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褲子,然后脫下了身上那件價值不菲的黑色西裝外套。
秦意臻驚恐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只見江冽將那件帶著他體溫的西裝外套,輕輕地、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蓋在了秦意臻裸露的、布滿了曖昧痕跡的上半身,將她從肩頭到腰際都嚴(yán)嚴(yán)實實地包裹了起來。然后,他彎下腰,像抱起一個沒有重量的娃娃般,將癱軟無力的秦意臻打橫抱進(jìn)了懷里。
他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讓她的小臉埋在他的胸膛,用外套將她遮擋得更徹底一些,只留下凌亂的發(fā)絲和微微顫抖的肩膀暴露在外。整個動作流暢而自然,仿佛這只是一次尋常的、照顧醉酒女伴的舉動。
做完這一切,他才抬起頭,看向那對剛剛從灌木叢中探出腦袋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男女,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極其淡漠、近乎禮貌的微笑。那笑容,與他眼底深處那抹冰冷的、掌控一切的寒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抱歉,“江冽開口了,聲音平靜溫和,聽不出任何異常,仿佛他剛剛只是在和女伴欣賞月色,“看來,打擾到二位的雅興了?!?/p>
他的目光在那對男女身上掃過,帶著一種上位者特有的、不動聲色的壓迫感。
那對男女顯然被他這副鎮(zhèn)定自若、甚至可以說是反客為主的態(tài)度給震懾住了。男人臉上的驚愕慢慢變成了尷尬和一絲畏懼,女人則下意識地拉緊了自己的衣服,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沒……沒有,江先生……“男人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我們……我們只是隨便走走……“
江冽臉上的微笑不變,但眼底的寒意卻更深了幾分。他抱著懷中微微顫抖的秦意臻,向前走了一步,那無形的壓迫感讓那對男女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是嗎?“江冽微微頷首,語氣依舊溫和,卻帶著一絲不容錯辨的警告,“這里的夜色確實不錯,不過,有些地方……風(fēng)大,不太適合‘隨便走走’?!?/p>
他頓了頓,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兩人剛才停留的、明顯有被踩踏痕跡的灌木叢。
“我的女伴……喝多了點(diǎn),不太舒服,需要安靜休息?!八皖^看了一眼懷中將臉埋得死死的秦意臻,語氣里甚至帶上了一絲虛假的‘體貼’,“就不打擾二位的‘雅興’了?!?/p>
說完,他不再看那兩人,抱著秦意臻,轉(zhuǎn)身,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朝著宴會廳的方向走去。他的背影挺拔而冷硬,仿佛剛才那場發(fā)生在石椅上的、充滿了禁忌和羞恥的情事,以及這尷尬的撞破場面,都不過是一場無足輕重的插曲。
秦意臻被他緊緊地抱在懷里,隔著一層西裝外套,她能聽到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胸膛的溫度。但這一切都無法給她帶來絲毫的安慰,反而讓她感到更加的窒息和絕望。
她聽著江冽用那種溫和卻冰冷的語氣,對那對男女說著話。那些話……那些該死的、冠冕堂皇又帶著威脅的話……
竟然和她里,那個腹黑老板在被撞破好事后,對那對野鴛鴦?wù)f的臺詞……一字不差!
江冽不僅僅是在復(fù)刻劇情,他甚至連“臺詞“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是在用她自己的作品,來嘲笑她,來告訴她——你看,你幻想中的一切,我都可以輕易地在現(xiàn)實中上演,而你呢,這場戲,我敢排,你敢演嗎?
巨大的屈辱感和荒謬感再次將她淹沒。她緊緊閉著眼睛,任由無聲的淚水浸濕江冽胸前的襯衫,身體因為壓抑的哭泣而微微顫抖著。
被發(fā)現(xiàn)了……以如此不堪的方式……而那個始作俑者,卻還能如此云淡風(fēng)輕地,抱著她,念著她寫的臺詞,從容離去。
這場噩夢,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