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周,對秦意臻而言,如同在地獄里無休止地輪回。
江冽像一個冷酷而執(zhí)著的導(dǎo)演,將她筆下的那些荒唐露骨的幻想,一幕幕搬到了現(xiàn)實中。從辦公室的強制口交,到花園里的半公開交合,再到后來那些更加匪夷所思、挑戰(zhàn)底線的場景——落地窗前的被迫展示、甚至是在停止的電梯進行羞恥的游戲……她幾乎將自己寫過的所有大尺度情節(jié),都在江冽的脅迫和引導(dǎo)下,用自己的身體,屈辱地‘重溫’了一遍。
每一次,都像是一場酷刑。
身體被反復(fù)地占有、開發(fā),弄得傷痕累累,精神更是被徹底碾碎、踐踏。她從最初的激烈反抗,到后來的麻木順從,再到現(xiàn)在的……行尸走肉。
她已經(jīng)分不清白天黑夜,分不清現(xiàn)實與虛幻,只知道自己是一件屬于江冽的、會呼吸、會流淚、會發(fā)出羞恥呻吟的玩物。
唯一讓她感到一絲詭異‘慶幸’的是,江冽跳過了那幾章涉及到秘書被迫與其他男性發(fā)生關(guān)系的情節(jié)。
她不知道他是因為討厭別人碰他的東西,還是有其他更深層的原因,但至少,她暫時避免了那種更加復(fù)雜和讓她無法想象的終極羞辱。
周六的早晨,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在昂貴的地毯上投下一道刺眼的光斑。秦意臻蜷縮在床的另一側(cè),像一只受驚的小獸。她的眼睛紅腫,眼神空洞,仿佛靈魂已經(jīng)被抽離,只剩下一具疲憊不堪、傷痕累累的軀殼。
她甚至不敢動彈,生怕驚醒身邊那個沉睡的惡魔。但顯然,她的恐懼是多余的。
江冽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了,他半靠在床頭,手里依舊把玩著她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亮著,顯示的是她小說的后臺更新頁面。他并沒有看她,目光專注地看著屏幕,仿佛在欣賞一件藝術(shù)品。
“醒了?“他頭也沒抬,聲音平淡無波,卻讓秦意臻的心臟瞬間揪緊。
秦意臻僵硬地點了點頭,大氣都不敢喘。
“今天……是你的更新日,對吧?“江冽終于將目光轉(zhuǎn)向她,那眼神平靜得可怕,卻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了然。
秦意臻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知道,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我記得,你的讀者們……似乎很喜歡看‘老板’和‘秘書’的故事?!敖龡l斯理地說道,手指在鍵盤上輕輕敲擊了幾下,“尤其是那些……特別的‘番外’?!?/p>
他口中的‘番外’,指的是那些跳出主線劇情、滿足特定讀者癖好的高h章節(jié)。
“正好,“他合上電腦,隨手將其丟在床頭柜上,發(fā)出一聲輕響,嚇得秦意臻肩膀一縮,“這一周,我們‘取材’了不少……嗯?“
他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般落在秦意臻身上,毫不避諱地審視著她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仿佛在欣賞自己的‘杰作’。
“所以,“他俯身靠近她,冰冷的指尖劃過她敏感的鎖骨,激起一陣戰(zhàn)栗,“今天,你就根據(jù)我們這一周的‘親身經(jīng)歷’,給你的讀者們……寫一章新的番外吧?!?/p>
秦意臻的瞳孔猛地收縮!讓她……讓她把這一周的屈辱、痛苦和恐懼……寫成色情小說?!把她被強迫、被侵犯、被當(dāng)成玩物對待的經(jīng)歷,寫成供人意淫的文字?!
這比直接的身體折磨,更加讓她感到惡心和崩潰!這是要將她的傷口活生生撕開,再逼著她用最華麗、最色情的辭藻去描繪那些血淋淋的細節(jié)!
“寫‘老板’和‘秘書’,“江冽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寫得……詳細一點,嗯?畢竟,你的‘觀眾’里,可是有我這個……最‘身臨其境’的讀者?!?/p>
他是在逼她!逼她用文字去復(fù)述那些不堪回首的場景!逼她用一種‘享受’的口吻去描繪那些讓她痛不欲生的時刻!他要讓她親手將自己的苦難,包裝成色情的糖衣,獻給他,也獻給那些潛藏在網(wǎng)絡(luò)陰影里的、窺探她隱私的讀者!
“不……我……“秦意臻的聲音嘶啞破碎,充滿了抗拒。
“嗯?“江冽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你剛才說什么?“
窒息的恐懼感瞬間攫住了秦意臻!她看著江冽眼中那毫不掩飾的威脅和冷酷,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如果她拒絕,她毫不懷疑,江冽會用更恐怖、更直接的方式來‘幫助’她‘取材’。
“……我寫……“最終,她屈服了,淚水再次決堤,聲音里充滿了絕望和麻木,“我……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