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最終,她屈服了,淚水再次決堤,聲音里充滿了絕望和麻木,“我……寫……“
“很好?!敖凉M意地摸摸她的頭,像是在嘉獎一只聽話的寵物,“電腦給你。午飯前,我要看到初稿?!?/p>
說完,他便徑直走向了浴室,將她一個人留在這張象征著屈辱和痛苦的大床上,和那臺即將記錄下更多不堪的筆記本電腦。
秦意臻看著那冰冷的機器,感覺它仿佛也沾染上了江冽的氣息,變成了一件刑具。她顫抖著伸出手,打開電腦,點開了那個熟悉的文檔。
空白的頁面,如同一個巨大的、嘲諷的黑洞,即將吞噬掉她最后殘存的理智和尊嚴(yán)。
她該如何下筆?如何將那些冰冷的石椅、粗暴的侵犯、失控的尖叫和被撞破的恐懼,轉(zhuǎn)化成撩撥人心的色情文字?如何用秘書的口吻,去描繪老板帶給她的那些所謂的‘快感’?
每一個字,都像是在用刀子割她的肉。
但她必須寫。為了活下去,為了不遭受更可怕的折磨,她必須按照那個惡魔的要求,親手將自己的地獄,描繪成別人眼中的‘天堂’。
窗外的陽光越來越明媚,但秦意臻的世界,卻徹底陷入了黑暗。她深吸一口氣,顫抖的手指,終于落在了冰冷的鍵盤上……
冰冷的鍵盤仿佛帶著刺骨的寒意,透過顫抖的指尖,直抵秦意臻的心臟。她蜷縮在床沿,淚水無聲地滑落,滴落在鍵盤的縫隙里。空白的文檔像一個巨大的、嘲諷的深淵,閃爍著光標(biāo),催促著她開始這場自我凌遲的表演。
寫什么?
寫那一周的地獄嗎?
寫下江冽如何像對待一個沒有靈魂的玩偶一樣,在她身上刻下屈辱的印記?
寫下辦公室里,她被迫跪在他腳邊,吞咽下難以啟齒的污穢,只為了他一句冷漠的‘乖’?
寫下花園里,冰冷的石椅、粗暴的貫穿、春藥的折磨,以及那近在咫尺的、偷情男女的淫靡聲響,和被撞破時那幾乎讓她魂飛魄散的恐懼?
寫下落地窗前,她被迫赤裸著身體,像一件待售的商品,被他展示給窗外那繁華而冷漠的都市夜景?
寫下在停止的電梯內(nèi),狹小的空間里,他如何用各種姿勢,在她身上留下曖昧而羞恥的痕跡,而她除了壓抑的嗚咽,什么也做不了?
這些記憶,如同跗骨之蛆,啃噬著她早已殘破不堪的神經(jīng)。每一個細節(jié)都清晰得可怕,每一次回想都帶來鉆心的疼痛和無邊的恐懼。
現(xiàn)在,她卻要將這一切,轉(zhuǎn)化成色情的、誘人的、甚至帶著‘享受’意味的文字。
她要用林秘書的口吻,去描繪顧總帶給她的,不是痛苦,而是極致的快感;不是恐懼,而是禁忌的刺激;不是屈辱,而是心甘情愿的臣服。
手指僵硬得如同凍僵的樹枝,遲遲無法落下。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她捂住嘴,強忍著嘔吐的欲望。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像是在為她的痛苦伴奏,又像是在無聲地催促。
午飯前……他要看到初稿……
深吸一口氣,帶著自暴自棄般的絕望,秦意臻的手指終于開始在鍵盤上移動。
她選擇了花園那一幕。那一幕的恐懼和羞恥最為刻骨銘心,也最符合江冽要求的‘刺激’。
《番外:花園夜露(老板x秘書)》
她開始打字,每一個字符都像是蘸著她的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