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太子默了默,人家小兩口鬧和離,男方不肯,他也不能強(qiáng)拆啊,雖說想要撬墻角,可是這做三也得含蓄點不是?
不過瞧著裴覦臉色,他說道:“那你想干嘛?”
“東宮是不是許久沒設(shè)宴了。”
太子:“?”
“我瞧著七日后就挺好?!?/p>
太子:“?!”
裴覦思忖著,沈婉儀身邊伺候的那個婢女三日后就能到京,審問花些時間,魏氏身邊那個碧玉那邊該差不找回來了,到時候證據(jù)確鑿,找個機(jī)會鬧出來,最好的地方莫過于宮中。
太子和太子妃宴請,叫上謝家人剛好。
裴覦說道:“就這么定了?!?/p>
太子:“……”
什么玩意兒就這么定了,他還什么都沒說!
外間有人來說,之前毒殺孫家的人有線索了,裴覦前去審人。
太子出來時,剛才就守在門前的小福子低聲說道:“殿下,宮里現(xiàn)在多少雙眼睛盯著您,太后也一直想找您錯處,這個時候貿(mào)然宴請朝臣命婦,怕會落人口舌……”
太子掀了掀眼皮:“那能怎么著,這祖宗都開口了?!?/p>
小福子欲言又止。
“小舅舅難得找我?!?/p>
太子那聲“小舅舅”叫的極輕,就連站在他身旁的小福子也險些沒聽清楚。
他臉上少了剛才在里面的嬉笑,一雙桃花目微凜,漫天大雪下的光影似是往里面滲進(jìn)了墨,他雙手放在袖籠之中,似是難過,又盛滿讓人看不清的復(fù)雜。
半晌,太子輕嘆了聲,雖然有點缺德,可小舅舅難得有想要的東西。
小舅舅喜歡,那就只能委屈謝淮知了。
誰讓他倒霉。
“半個月前,汾州傳訊大雪成災(zāi),回去后讓太子妃在七日后于東宮設(shè)宴,邀宗親、勛貴攜家眷賞梅,順便籌募善款、賑濟(jì)災(zāi)情。”
“記得把慶安伯夫婦請上?!?/p>
小福子見太子主意已定,也不敢再多說。
太子想起自己要幫著裴覦去搶人媳婦,有些腦殼疼的抱著手朝外走,走了兩步,他猛地停下來扭頭:“不對啊,我的雞血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