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生怒,那臉上煞氣增添,人也顯得兇悍。
裴覦垂眸看著二皇子冷聲說道:
“至于那沈氏的事情,本侯帶著金吾衛(wèi)拿人,圍觀者眾多,若是不與他們解釋清楚,誰知道會被傳成什么樣子。”
“皇城司的人從頭到尾,都只是說沈氏被城外流民所傷,說陛下?lián)纳蚴?,命人嚴查此案,何曾提起過二皇子半句?”
“你們怎么沒有,你們分明……”
二皇子剛想說什么,卻如同被卡了喉嚨突然頓住。
裴覦卻是冷聲道:“分明什么?”
“微臣不過是奉陛下之命帶你進宮,從頭到尾都是照著規(guī)矩行事,何曾對你有過半分怠慢,又哪里說過半句二皇子的不是。”
“反倒是二皇子,從一開始時,就格外不遜,一口一個你是皇子,微臣若是拿你,太后娘娘不會饒過微臣?!?/p>
景帝眸色瞬間一沉。
二皇子臉上白了幾分:“我沒有……”
“有沒有,二皇子自己清楚!”
裴覦冷然打斷二皇子的話,扭頭看向上首,
“微臣行事,問心無愧,陛下若是不信,大可命人去尋今日街頭之人,查問剛才的事,看微臣可曾對二皇子有過不敬?!?/p>
他說話時太過理直氣壯,擲地有聲的樣子,完全不怕有人與他對質(zhì)。
反倒是剛才疾言厲色,開口指責(zé)的二皇子,此時卻是被質(zhì)問的一副啞口無言的樣子。
景帝沉著眼看向二皇子:“定遠侯說的可是真的?”
“不是……”二皇子急聲道。
“那你告訴朕,他做了什么?!?/p>
景帝的話越發(fā)冷沉了些,李瑞攀他們也是忍不住看向二皇子。
所有人都在等著二皇子說話,可他卻是張了張嘴,掐著手心,臉上乍青乍白。
他想要說裴覦故意讓他為難,說他命人誘導(dǎo)那些百姓,毀他名聲,說他是故意幫著太子想要讓人羞辱他難堪。
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一句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