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蕓被姜衡扶著坐在椅子上,心思卻是轉(zhuǎn)了幾轉(zhuǎn)。
姜瑾辰墜馬已經(jīng)差不多十日,前幾日表哥一直沒有追究,如今突然興師問罪,難道是薛氏拿出了有力的證據(jù)?
但買兇殺人又是怎么回事?她心里咚咚狂跳幾下,偷眼打量著姜衡。她了解姜衡,若是沒有十足把握,他斷然不會如此篤定,難道軒兒果真做了這樣的事?
轉(zhuǎn)念間,姜瑾軒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
“父親!”穿著青色長袍的青年恭恭敬敬行了禮,便安靜的立在一旁。
他臉色本就白凈,越發(fā)襯得臉上的淤青紫脹猙獰可怖。
姜衡嘶了一聲:“你這傷是皎皎打的?”
“是。”姜瑾軒垂手站在門前,語氣溫和,哪里看得出來像是買兇殺人的樣子。
怕不是當(dāng)真冤枉了他?
姜衡帶著一絲期望:“辰兒墜馬,可是你做的手腳?”
“不是?!苯幍?。
“皎皎去云溪請大夫的路上遇到了劫匪,你可知道此事?”
姜瑾軒低著頭,語氣卻依舊平靜,“兒子未曾聽說過此事?!?/p>
姜衡目光在他臉上停留片刻,加重了語氣,“但現(xiàn)在劫匪供出了你是幕后指使,你又作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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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罪
林依蕓緊張的看著兒子。
姜瑾軒臉色有些發(fā)白,緊緊抿著唇?jīng)]有說話。
陸大他們居然被抓住了,若是他們幾人真的在薛氏手中
沉默數(shù)息,姜衡加重了語氣:“是不是你?”
姜瑾軒身子晃了晃,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裂隙。
姜衡心里那絲期待徹底被粉碎,他目眥盡裂,拿起桌上的書朝著面前的人砸去。
姜瑾軒頭往右邊一偏,書本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身后的博古架上,將架子上的梅瓶落下來摔個粉碎。
姜衡越發(fā)生氣,順手又拿起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