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xù)仔細豎著耳朵聽著。
“聽說這位趙遷大人吶,最近很是入了陛下的眼,前段時日有人在殿前為聶寒說情好像說是聶將軍叛國事情諸多蹊蹺希望大理寺和刑部再仔細查案,說什么不宜如此輕易結(jié)案。
”“陛下如何能忍,皇上親弟弟就是因為聶寒而不知所蹤,當(dāng)堂便發(fā)了怒,陛下離開朝堂時還怒氣沖沖,可誰知下午這位趙遷大人在御書房和陛下待了一刻鐘,陛下就氣消了。
第二天上朝心平氣和也沒有再追究,好似沒事發(fā)生。
”“不只這一樁,類似的事兒可多著呢,陛下現(xiàn)在就跟著了魔一般,對趙遷的話很是聽得進去呢。
”“話雖如此,但怎么會有人為聶寒求情,要不是他那個叛國賊,我大周朝怎么會如此,邊境五城盡失。
”“說的正是。
”“聽說他死前在梁軍旗下身中百箭,死后尸體都無人收斂,那梁軍也是無情,聶寒要知道他如此下場,不知道他會不會后悔!”“你管他后不后悔,他這等人,就是一千箭一萬箭,也活該,這等奸人,死了也不能讓他安息!”“就是就是!”募地嘴里的雞腿變得索然無味,滿桌菜肴再提不起她的興趣。
數(shù)月前父親還是北境百姓的定心石,大周北境的戰(zhàn)神,令梁賊聞風(fēng)喪膽的存在。
朝夕之間,聶寒二字竟變成了周朝的恥辱。
這些他曾嘔心瀝血保護的百姓,此刻用著最骯臟的話語詆毀羞辱他。
他以身軀抵擋賊人千萬護家國數(shù)十年,如今卻落得這么個下場。
聶千嶼把臉埋在碗里,米飯塞了一嘴,心已經(jīng)木然。
她忘記了她在做什么,只想著掩飾自己的難過。
但那微微顫抖的手將她此刻的心境顯露無疑。
小白似是注意到了聶千嶼的情緒波動,趕忙擦了擦嘴問道“小姐,你怎么了?”聶千嶼放下碗筷,拿袖子猛一擦臉,在桌子上放了一小錠銀子對小白說道“無事,我們走吧!”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食肆。
小白見狀愣了愣,一瞬連拿上包裹追了出去。
聶千嶼等不了了,她要查清楚這個趙遷究竟是什么人,那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要還聶家清白,定要揪出那背后操縱之人碎尸萬段,為家人報仇。
兩人雇了輛去往京城的馬車,從刑州到京城,約莫十日左右可以到。
在這十日內(nèi)要好好琢磨后面的路該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