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審過了?就是你姑媽干得?”
王熙鳳搖頭,道:
“沒,我第二天想起來病之前喝了一杯丫頭的茶,安兒跟喜兒互相推諉,我關了她們,昨天賣給人牙子了?!?/p>
王子騰笑了,伸手摸了摸王熙鳳的腦袋:
“干得好。”
王熙鳳也笑,還是上前抱住了王子騰的胳膊,撒嬌道:
“在古井胡同那邊,二叔去幫我盯著。我倒要看看她們最后花落誰家。等完事了,二叔跟我說,我要去狠狠的給她們幾巴掌。”
王二太太看著這叔侄倆都笑得那么歡快,臉上郁郁,開口道:
“真是她,可怎么辦,鳳哥兒嫁都嫁了,她還掌著榮國府。她做了這等陰狠有犯忌諱的事,說破了你在賈家不好做人,不說破就怕她再害你?!?/p>
王熙鳳給了王二太太一個笑臉:
“她怎么樣,我才不在意,左右她也不是我婆婆。我就想著二叔跟嬸嬸不能不知道這事?!?/p>
王熙鳳說完頓了頓,示意屋里其他的人下去,獨留下了平兒在她身邊站著,才甩出她今天要辦的大事。
“我病的那幾天,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事關二叔。”
王子騰看王熙鳳遣了下人,知道是緊要的,也正色起來:
“你看到什么?”
“不知道算不算因禍得福,病著的時候,侄女去了不知名處。短短幾日卻是在那不知名處過了好些年。看到二叔很快就做了九省統(tǒng)制,奉旨查邊,接著升任九省都檢點,風光至極,沒多久又提官,這次不用在外面奔波,而是在京任內閣大學士。可卻在奉旨回京的路上得了風寒誤用藥而亡?;始疫€給了謚號——文勤公?!?/p>
王熙鳳說話語氣平淡,卻把王子騰震得臉色大變。
王二太太手中的茶盞差點捧不住,濺了一身的茶水。
“這怎么會?”
王子騰說話的語氣里帶著不可思議,也帶著一絲惶恐。
王熙鳳只點頭繼續(xù)說:
“我也覺得不能,可我就是真真切切的在那邊活了一回。”
王熙鳳略停了一停,做悲傷狀捂住了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