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煙染拿著一沓東西回來,交到了蘇芷嫣手上。
蘇芷嫣看都沒看,往前一扔,里面夾著銀票一同灑落一地。
跪著的人,有一兩個識字的,撿起看了一眼,隨后臉色變得憤怒不已。
“張至,你居然貪墨!”那人指著罵道。
張至是管事,他貪的錢,自然是吸他們的血得來的。
而且,大家都不傻,今日這件事就是張至主導的,現(xiàn)在他出事了,連帶著他們也要受罰。
更別說什么漲俸了。
張至看著熟悉的東西,急忙跪下辯解,“我……我沒有……”
見張至跪下,剩余的人也就都跪了下去。
“還敢狡辯?”姚嬤嬤冷笑,“物證俱全,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吧!”
煙染剛才已經(jīng)帶人去搜查,果不其然,這些人全都有問題。
蘇芷嫣沒有出聲,冷眼看著。
靖王府里,下人們的貓膩,她兩世掌家又怎么會不知道。
心照不宣,等的就是這些人先跳出來。
老太妃現(xiàn)在一直稱病,病是真,但蟄伏也是真。
不露出點破綻,裝作懵懂,又怎么能引出今日這兩條大蛀蟲?
羽翼要一點一點剪,這樣主子才知道疼。
隨著姚嬤嬤一一點名,原本氣焰囂張的帶頭人一個個低下了頭,臉上寫滿了心虛。
他們大多都是跟著劉至,也有別的院的下人,或多或少都擔著些差使。
平日里以職務之便,偷偷徇私再正常不過。
“現(xiàn)在知道心虛了?”蘇芷嫣緩緩開口。
張至自知罪責難逃,干脆站起身來,“二夫人,即使我有罪,可我今日也是為了大家。
“壞人也有三分善,今日我確實是為大家鳴不平!如今你掌家,怎么能夠厚此薄彼呢?”
大家眼紅浣花溪院也不是一天兩天,他的話再次讓底下的人竊竊私語。
隨著議論聲變大,周圍人又開始想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