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臻沉著臉,“芯蕊,去報官!”
莫婆子驚得張大了嘴,“什么……”
蕭華臻盯住她的眼睛。
“此事往小了說是家奴作亂,可往大了說,這是晟京城,天子腳下!”
“你不過一個侯府老仆,卻有能力勾結(jié)城外山匪,焉知是否還有旁的目的?”
“大姑娘怎么能這么說!那明明是夫人安排……”
“是嗎?”蕭華臻勾唇,“可母親已經(jīng)死了,若她是主謀,又因何會在這當口死亡?”
“你覺得到時,京兆尹會相信你,還是相信侯府?你若執(zhí)意攀污,那便是攀污我安平侯府,說不定連母親的死因都會歸咎到你身上……”
“不過也無妨,你勾結(jié)山匪、戕害官眷,已經(jīng)是死罪,又哪里怕罪加一等呢?”
“只是可惜了你那孫兒……”
蕭華臻挑眉,重重呵斥,“這可是禍及全家的死罪!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也是要一同拖出來問斬的!”
莫婆子雙眼一翻,差點暈死過去。
芯蕊扶著她的肩膀使勁搖晃,又掐了好幾下人中,她這才恢復幾許生息。
“大姑娘,大姑娘,”莫婆子顫抖著叫喚起來,“求大姑娘放過!”
“一切都聽大姑娘的……老奴都聽……”
蕭華臻這才松下口氣,疲憊地朝芯蕊交代,“給她換身衣服,一會兒一同前往都督府。若有人問起,便說是你的干娘?!?/p>
芯蕊忙不迭將人扶了出去。
蕭華臻剛想歇下喝口水,卻被突然躥出來的人影嚇了一大跳。
許攸之依舊風度翩翩地搖著他那柄折扇,朝蕭華臻豎了個大拇指。
“小娘子,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你方才真是威風硬氣,可半點沒有之前的柔弱模樣了?!?/p>
蕭華臻不理會他的調(diào)侃,忙放下杯盞,驚訝問道,“先生為什么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