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磕破了頭,好在那女人去做檢查,真的是個男孩。她笑得很開心,葉蓁蓁也很開心。那女人說話算話,真是再好不過。
自尊算什么呢?
葉蓁蓁早就知道,她不要臉的。
她要賺錢,要留在大城市里,死也死在這里。
夜晚下雨,廚房沒等到葉蓁蓁出來吃飯,季廚叫季薰去喊,季薰想起早上周云起把人帶走,回來時,葉蓁蓁連扣子都掉了。
她悶不做聲說好,走到葉蓁蓁門前,敲了兩下,沒人應(yīng)。
季薰回了季廚,說她心情不好,都不想搭理我了。季廚問她,你倆吵架了?你以前很喜歡跟她說話。
季熏搖頭。
葉蓁蓁真貪心。她有些生氣地想,抓著一個了,還要搶她的。
既然要做這樣的人,那天為什么裝作看不到自己,裝什么高尚?
外面的天越來越暗,季廚若有所思,低頭看手機(jī)的時候分神,說又要下雨了。
周頌雪敲門的聲音不大,但葉蓁蓁正好在那段時間轉(zhuǎn)醒,她覺得又餓又渴,在床頭翻找了瓶沒開的礦泉水。
窗口篤篤的雨聲挺大,她一時間沒聽出門外的聲音。
周頌雪又喊她的名字,聲音大了一點,壓抑著焦急。她不確定是聽錯還是真的有人,過去把門打開。
窗外是狂風(fēng)驟雨,她微微仰頭,緩慢地眨了眨眼睛。
“周頌雪。”
聲音沙啞,腦子也亂,她叫出名字,腦子嗡的一聲。
“二、二少爺。”
周頌雪似乎沒聽見,伸手,碰了碰她的發(fā)絲,往下,碰了碰額頭。
“很燙,蓁蓁,你發(fā)燒了。”
她愣愣地,說是啊。
他抬起另一只手,提在手上的保溫杯,手背泛著很深的紅。葉蓁蓁下意識伸手,卻在碰到之前抽回。
他燙傷了。為什么?葉蓁蓁鼻子有點酸,她別開臉,不想看。
別讓她知道,她什么也不會知道,什么也不會相信的。
周頌雪把水壺往前遞了一點,“趙醫(yī)生開的藥,很靈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