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潼熹步子頓住,片刻,小心翼翼伸了個腦袋進(jìn)門。
左右看看,還是沒有人。
不會又莫名其妙穿越時空了吧?
這次又是哪兒?
楚潼熹滿肚子犯嘀咕,裹緊了自己身上寬松的外衫,小心翼翼往自己的院子走。
路過賬房和后廚,溫玉和清安也不在,讓她更沒有安全感了。
直到來到她居住的院子,她才終于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溫玉!”楚潼熹一路過來被茶樓詭異的冷清嚇到,看見熟悉的赤狐耳朵,哪怕對方背對著她,她還是小跑過去從背后抱住了他的腰,“你們今天怎么回事呀?嚇到我了!”
溫玉卻反常地沒有說話,將她擁入懷中,食指輕輕豎在她唇前。
又帶著她轉(zhuǎn)了個身,讓她能看清院內(nèi)的景象――
只見院子里站著一個她不認(rèn)識的青年,容貌俊秀,白衣翩翩。
按理說放在哪兒都是惹人注目的大帥哥,偏偏站在這個帥哥對面的是清安。
同樣是一襲白衣,清安叁根修長清瘦的手指捻著煙斗,半闔的狐貍眼看上去懶洋洋的,卻藏著不容小覷的危險。
頭頂毛茸茸的白色狐耳警覺地立著,他淺淺吐出一口煙霧,“華容,你帶洛淵去受刑,我沒有異議,他傷了掌柜,理說是罪有應(yīng)得。但是你方才對我的掌柜不敬,此事如何能了?”
受刑?
楚潼熹左右看看,終于在被稱為華容的青年身后看見了一向沒有什么存在感的洛淵。
他雙手被不知名的繩索綁著,這個青年似乎法力很高,哪怕連清安和溫玉都沒有貿(mào)然對他動手。
青年聽罷清安的話,卻只是瞥了楚潼熹一眼:“就這么個女人,能把你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清安,你的口味還挺獨特――或者說,未免太差?!?/p>
清安懶洋洋掀了掀眼皮,不怒反笑:“你又覺得自己配讓我解釋什么話給你聽了?”
楚潼熹有多好,有多可愛,又有多嫵媚,清安原本就沒必要解釋證明。
旁人不配聽。
華容面色驟然變了變,但猶豫片刻,還是沒有對清安發(fā)火。
目光流轉(zhuǎn)片刻,強(qiáng)忍怒意:“洛淵違反規(guī)矩,自當(dāng)受刑,你在此阻攔,便不怕天道降下刑罰嗎?”
“我攔你,是因你對掌柜不敬,那只黑狐貍死外邊了也不關(guān)我的事。”清安拈著煙斗又吸了一口,不急不緩?fù)鲁隹谥袩熿F。
楚潼熹抿了抿唇,想說些什么,片刻,卻又覺得不妥,安安靜靜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