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潼熹抿了抿唇,想說些什么,片刻,卻又覺得不妥,安安靜靜站在一旁。
清安正是氣頭上,她幫不上忙,但也不能讓清安那個脾氣在茶樓里憋氣。
“楚易上神的吩咐”
不等華容說完,清安挑釁似的挑起眉:“耳聾就換個能聽懂話的過來。”
說話間,他身后一直藏著的八條狐尾驟然顯現(xiàn),威脅意味溢于言表。
兩邊劍拔弩張時,溫玉卻忽然推了楚潼熹一下。
楚潼熹莫名其妙被推出來,雖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但是清安和華容同時看過來,她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口:“別、別吵了,清安,讓他走吧?!?/p>
清安眼睛微微瞇起,僵持片刻,還是斂下眼中殺意,溫順地退到楚潼熹身后。
華容剛才險些被清安的威壓逼迫得喘不過氣,良久才緩過來,冷哼一聲便要帶著洛淵離開。
楚潼熹正想攔住他,卻被溫玉輕輕按住了手。
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員工被不認(rèn)識的人帶走。
躲在一旁看戲的雙生子并沒有多說什么,各自歪著頭看了看清安,又看了看楚潼熹,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楚潼熹的院子。
“你若是和華容神君在茶樓中交手,只怕阿熹要落得個管教不嚴(yán)的罪名――適當(dāng)給些威脅便已足夠?!睖赜褫p聲說著,雖然是在對清安說話,他的眼睛卻始終看著楚潼熹。
片刻,他拉起楚潼熹的手,柔聲向她解釋道:“阿熹,洛淵第一次來你的院子時,讓你流了血,便算是傷了你,茶樓的規(guī)矩不僅是我們不可對掌柜失禮,同樣也包含了不能傷害掌柜這一條,所以在你來到茶樓已滿一月時,他會被帶走受刑?!?/p>
難怪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也能把洛淵帶走,而且溫玉看上去沒有一點要阻攔的意思。
“洛淵也不是故意的?!背湔f不明白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或許同情洛淵可能會受到很重的懲罰,又或許覺得自己這個掌柜做得不明不白的。
洛淵看上去其實什么都不懂,只會麻木地聽從一些命令,這一個月的相處下來,她覺得洛淵比起不近人情的大冰山來說,更像是沒有被好好教育過的笨蛋。
如果她是一個稱職的掌柜,她應(yīng)該好好去教洛淵一些東西。
只是因為不懂性事,不小心弄傷了她,就要被帶去受很重的懲罰,她覺得這對洛淵來說實在有些過了。
“不管他是不是故意,他弄傷了你就是事實。”清安冷哼一聲。
他想得明白溫玉話中的道理,只是咽不下這口氣。
片刻,才又繼續(xù)道:“我們誰不是第一次伺候人?偏偏就他讓你流血了?怎么?他那物件上生來就帶著刺的?”
比起狐貍,清安有時候更像是傲嬌的貓。
炸毛的時候誰來都得挨一爪子。
楚潼熹沉默片刻,踮起腳尖,抬手捏住兩只狐貍耳朵輕輕揉了一把,“清安乖一點,不生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