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輕笑:“鮫人的鱗片一生都在更換,磨到了、磕到了,鱗片都會自己掉落,長出新的鱗片來,許是阿熹玩水的時候,被河床里的石子磕了一下,就自己掉了,不用擔心,會長出新的來的?!?/p>
楚潼熹又吸了吸鼻子,伸手摸了摸剛才鱗片掉落的地方,好像真的不疼。
這才平靜了許多,捏著自己的鱗片悶悶不樂靠在溫玉懷里,“剛才嚇死我了?!?/p>
剛才聽溫玉的話,好像鮫人掉鱗片就像人類掉頭發(fā)一樣稀松平常,但是鱗片這么好看,掉了還是感覺有點可惜。
但是又不知道這種掉下來的鱗片還能做什么。
溫玉抱著她走向臥房,把她放在床上后,沉吟片刻,從懷里摸出一根紅繩。
那截紅繩不長,看上去也就十多厘米長。
溫玉的手指很靈活,楚潼熹幾乎都沒看清楚,那截紅繩就在溫玉手里被系上了一個漂亮的繩結(jié)。
他拿起她手上的魚鱗,穿過紅繩,魚鱗卡在繩結(jié)上后,他又打了個同樣的結(jié)在魚鱗另一側(cè),然后又把那根紅繩輕輕系在楚潼熹的手腕上。
“鮫人族似乎有這樣的傳統(tǒng),第一枚掉落的鱗片都會被他們做成飾品戴在身上,聽說這樣做有平安吉祥的寓意。”溫玉低頭給楚潼熹手上的紅繩打結(jié),又對她輕聲解釋著自己的行為。
楚潼熹抬起手,看了看自己左手手腕。
紅繩不長也不短,長度剛好合適,戴在手腕上不會覺得太松,也不會把她勒疼。
顏色詭異絢麗的魚鱗在兩個漂亮的繩結(jié)中間卡著,好像比金子或者玉石做的飾品還要好看。
她頓時眉開眼笑:“好看?!?/p>
溫玉也跟著笑:“阿熹喜歡就好?!?/p>
討得了楚潼熹的歡心,溫玉順勢就在她的院子里歇了一夜。
或者說也沒歇多少,伺候掌柜,自然是賣了力氣的。
又是睡到自然醒的一天,楚潼熹在床上伸了個懶腰。
抬眸就看見自己手腕上的紅繩手鏈,怎么看怎么好看。
好像一天的心情都會變好似的。
吃點早餐,楚潼熹又溜溜達達去了后山。
多虧她這些天的照顧,小黑狐貍的傷勢已經(jīng)好了很多。
順著溪流逆流而上來到林間,楚潼熹一眼就看見格外顯眼的黑色小團子蜷縮著身體靠在岸邊,伸著舌頭一點一點舔毛。
“喲,還會舔毛了,看來精神不錯。”楚潼熹心情好,笑瞇瞇地把岸邊的小黑狐貍拎起來,捧在手心捏捏耳朵和尾巴。
小黑崽子這些日子習慣了被這條魚蹂躪,懶得理她,盤在她掌心繼續(xù)舔毛。
楚潼熹捏住狐貍嘴,輕輕搖頭:“臟死了,這么多天都沒洗澡,還伸舌頭舔,也不怕鬧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