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潼熹捏住狐貍嘴,輕輕搖頭:“臟死了,這么多天都沒洗澡,還伸舌頭舔,也不怕鬧肚子。”
小黑力氣沒她大,在她手里動彈不得,只能睜著黑漆漆圓溜溜的眼睛默默看著她。
楚潼熹又嘿嘿一笑:“今天我心情好,幫你洗個澡吧。”
狐貍其實不喜歡玩水,毛毛濕噠噠的其實一點都不舒服。
怎奈楚潼熹的力氣實在不是一只幼崽能反抗的,哪怕小黑狐貍都快掙扎得發(fā)出狗叫了,還是被楚潼熹抓進了水里。
一捧水淋在腦袋上時,小黑覺得自己不干凈了。
只是抬眼看去,女孩手腕上的魚鱗手鏈在陽光下映射出艷麗得有些刺眼的光。
和她的笑容一樣。
小黑狐貍忽然在想,她一定沒受過苦,沒受過傷,才能露出這么沒心沒肺的笑。
楚潼熹才不知道小煤球精在想什么,開開心心把狐貍洗得干干凈凈的,這才把它放到岸邊讓它抖水。
“你看你,臟得都跟掉色了一樣,洗洗不是干凈多了?”楚潼熹笑瞇瞇趴在岸邊,看著小黑崽子為了抖水都快變成滾筒洗衣機的樣子,怎么看怎么好笑。
小黑幽怨看了她一眼,自顧自繼續(xù)甩干身上的水。
毛毛都變成一綹一綹的了,這條魚是真的很壞。
楚潼熹看著小黑抖完身上多余的水,就靠在岸邊享受著午后的陽光,不知不覺又開始犯困。
她瞥了同樣趴在一旁曬太陽的小黑一眼,在岸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醒來時候,日落西山。
楚潼熹打了個哈欠,側(cè)頭看去,卻沒看見那只平時都會等她醒來的小黑狐貍。
“小白眼狼”楚潼熹嘟囔著,倒是也沒多想,轉(zhuǎn)身又往茶樓的方向游去。
茶樓這些日子倒是都正常營業(yè)著,只是楚潼熹每次都不是走正門出去。
作為堂堂茶樓掌柜,她選擇翻墻。
院墻不高,一看就是只能防君子的高度,楚潼熹個子不算太高,但還是能輕松翻過來。
前幾天這么干都沒什么事,今天實在不湊巧,剛從院墻上探出個腦袋,脖子就一下子變得涼颼颼的。
一把泛著寒光的鋒利劍刃抵在她頸側(cè),好像下一秒就會要了她的命。
楚潼熹生怕自己動一下就要見血,僵硬著身體扒在墻上,一動都不敢動。
看清翻墻的小賊是誰之后,洛淵才放下了手中的劍。
他看上去沒有一點嚇到了楚潼熹的愧疚,只是將劍收回劍鞘,淡聲開口:“掌柜日后走正門為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