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最柔弱,也可以最堅韌。
她曾是他手里最出色的利刃,刀口朝外,刀刀見血。
云昭的表面艷麗,可從不婦人之仁。
面對敵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在戰(zhàn)場上是常事。
在戰(zhàn)場上,心慈手軟,意味著死亡。
云昭是能從死人堆里跟著謝景墨殺出血路來得姑娘,脾氣秉性,怎么可能軟弱?
只不過,這些人都被云昭的外表給迷惑了。
“這些是軍營里的人,是戰(zhàn)友,你怎可下手如此的重?”
云昭站在原地,聲音依舊是平靜的冷淡,“是敵是友,我分得清?!?/p>
謝景墨點頭,呵的一聲笑了。
陳婷婷感覺到謝景墨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強硬氣場,也驚愕于在謝景墨面前,云昭居然敢這樣忤逆。
她又驚又怕,復(fù)雜的情緒中,夾雜著一絲羨慕。
這樣的情緒下,她的心情越發(fā)不安起來。
她甚至覺得,此刻的云昭跟謝景墨不是在對峙,反而像是在調(diào)情。
陳婷婷變了臉色,揉著太陽穴,虛弱的將身子往謝景墨的方向一倒,“景墨,我忽然有點兒不舒服。”
謝景墨扶著陳婷婷回營帳,幾步后,扭頭不悅的看著云昭,“還不跟上來。”
云昭走在身后。
前頭陳婷婷摁著太陽穴的位置,虛弱的說:“景墨,我很不舒服,你說,我是不是……生了什么大病了?”
謝景墨帶著人回營帳,聲音很輕,很柔,“別胡說?!?/p>
陳婷婷身子整個朝謝景墨的方向倒,扁著嘴,“景墨,我想爹娘了,我想我娘給我做的桂花糕了?!?/p>
謝景墨低哄,“等你好了,我叫人給你做?!?/p>
陳婷婷抿了抿唇,“可別人做的,都沒有我娘做的有滋味?!?/p>
云昭跟在身后。
聽著兩人就著一個桂花酥,來來回回的說了好多話。
原來愛跟不愛,真的有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