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之后,冼南過來稟報,在后院找到了一處地窖。
地窖門被掀開,一股酸腐味撲面而來,朝寧忙掩住口鼻,待味兒散去,俯身一看,瞬間驚呆了。
昏暗的地窖里,足足有七八個青年男子,全都被鐵鏈鎖住,一個個仰著頭膽戰(zhàn)心驚的望著幾人。
一老一少自稱房主的人,已被冼南冼北五花大綁丟在屋里。
“這些青年是哪來的?弄來做什么?”朝寧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面,仿佛催命符一般敲在二人心頭。
二人抿著唇不吭聲。
朝寧冷冷一笑,指著少年道:“不說是吧!拔掉他一根指甲!”
冼北抽出匕首,上去就撬掉了少年一根指甲。
少年痛呼出聲,額頭瞬間冷汗淋漓。
老者神色漠然,對少年似乎毫不在意,看來這二人并不是父子。
“還不肯說?”朝寧挑眉。
殷暮宸蹲下來,眸光森寒,冷冷道:“你們猜猜看,我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這里?”
老者面色一變,“羅遠在你們手里?”
殷暮宸笑得溫雅,“聰明?!?/p>
本來這群青年今日一早便要秘密運走,結(jié)果羅遠遲遲沒來,原來是被人擒住了。
“我想,這些應(yīng)該都是京中最近的失蹤青年吧!你們要將他們運往哪里?去干什么?”
殷暮宸的神色溫柔和煦,舉手投足矜貴風(fēng)雅,就像世家大族教養(yǎng)良好的清貴公子,但老者卻明顯感覺到,此人遠比表面看上去的要可怕得多。
老者閉了閉眼,開口道:“這些青年本是要運往云州的,至于去做什么?草民就不知道了,我們這行當(dāng)?shù)囊?guī)矩,只負責(zé)送人過去,從不問對方用來干什么。”
朝寧眉頭微蹙,“云州大老遠往京城要人?云州城本地沒人嗎?”
“不止京城,各地都在秘密往云州送人,草民和云笙去送過一次,江州宿州的人牙子,也在往云州送人。”
朝寧神色凝重,云州要這么多青壯做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