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解釋,周予安,這樣就沒意思了?!?/p>
「夏夏,不是的……」
我搖搖頭,語氣輕緩地說道:
「周予安,你應(yīng)當(dāng)清楚,遲來的歉意與坦白,非但不能挽回往昔,反而會讓那殘存的記憶,變得格外不合時宜。」
「那本日記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原本的意義,確實沒有再保留的必要。你把它扔掉把,讓過去的事情徹底成為過去?!?/p>
「還有,別給打電話了?!?/p>
我掛斷電話。
電話那頭,周予安終于發(fā)出困獸般的嗚咽。
11
離職的那天,同事給我辦了一個歡送派對。
本來我不想請周予安他們,但是想著最近他們很安分,也沒必要額外生事,就一視同仁的在群里問了一句。
最后周予安還是來了。
他穿著西服,臂彎里挽著妝容精致的姜晚晴。
見到我,她緊緊摟著周予安的胳膊,整個人和他貼得幾乎嚴(yán)絲合縫。
周予安面無表情。
我沒和他們打招呼,徑直走向其他同事。
派對很開心,但也有點累。
中途我一個人走到露臺,吹著夜風(fēng)想休息一會兒。
這時,我身后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雖然不想承認(rèn),不過到底認(rèn)識了那么多年,他的腳步聲我一下就認(rèn)得出來。
露臺的香檳塔折射著碎光,我轉(zhuǎn)身時裙擺掃過周予安的皮鞋。
「夏夏?!?/p>
沙啞的嗓音從背后刺來,像生銹的刀。
暮色里,他的影子長長地拖在地上。
「聊聊吧。」周予安的聲音沙沙的,像是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