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抱個大腿,讓顧巍臣不再記恨她家,要是能給點賞金就更好了。
殊不知顧母聽了這句,非但沒有安心,眉頭反而皺得更緊。
婚姻大事,哪能如此兒戲?
“巍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顧巍臣臉色鐵青,但終究不好意思當著姑娘家的面講,她自解衣帶,坑害自己的事。
“娘,你且安心,咱們之前如何,往后便如何,我會完成父親遺愿,考中科舉?!?/p>
見兒子不愿多說,顧母便不再問了。
蘇寶珍見氣氛凝滯,作勢打圓場,擺開食盒。
“伯母,您等到這么晚,肯定餓了,先吃點東西吧?!?/p>
顧母看著席面上的菜色,糾正蘇寶珍:“你們既已成親,你便該改口,叫我婆母?!?/p>
這個兒媳雖不算合意,但木已成舟,便該按照禮法來。
蘇寶珍張了張嘴,轉頭用目光問顧巍臣的意思。
顧巍臣臉色陰沉,未置可否,蘇寶珍心說他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只能含糊著叫了聲娘。
顧母點了點頭,臉上帶了兩分笑,轉身進屋,從床頭摸出個紅布包,一層層打開,露出一支銀鐲子。
“這是娘給你的見面禮,戴上?!?/p>
顧母拉著蘇寶珍的手,想給她套上,無奈她實在太胖,卡在指節(jié)處根本進不去……
蘇寶珍尷尬地撓了撓頭。
“那個,娘,這鐲子您先替我收著,等我瘦下來了,再問您要?!?/p>
顧母把鐲子重新包好,連帶紅布一起塞給蘇寶珍。
“給了你便是你的,你好好收著,等將來傳給我孫媳婦。”
蘇寶珍拿著鐲子,粗粗掂了一下,約摸有半兩重。這在莊戶人家里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顧家家徒四壁,顧巍臣在書院也要花銷,經此種種顧母都沒舍得當?shù)簦梢娺@鐲子對她而言意義非凡。
蘇寶珍不敢收,悄咪朝顧巍臣使了個眼色,問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