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寶珍好歹是華國外科一把刀,很快鎮(zhèn)定下來。沒有西藥還有中藥,給她一點時間,她肯定能研究出合適的方子。
但在此之前,顧母得做好隔離,不然他們這群人都得玩完。
“娘,您先別忙了。”
蘇寶珍拉著顧母一起坐到床上,試探著開口:“娘,我家父兄一時舍不得我,想讓我跟顧舉人先在家住一陣子?!?/p>
顧母神色一頓,看著自家兩間破落茅草屋,只能點頭。
總不能讓他們新婚小夫妻連張能辦事的床都沒有。
說罷,她這才想起,今晚是蘇寶珍跟顧巍臣的新婚夜。
“你們快回去吧,別耽誤了好時候?!?/p>
“蘇寶珍,你回去吧,我留下。”
顧巍臣自打出來就沒想再回蘇家,等過完這三日的休沐,他就回書院。
但愿蘇寶珍能如她所說的一般,盡快和離,結束這段荒唐的婚事。
聽顧巍臣不肯回去,蘇寶珍頭皮都炸開了。
明天一早蘇家三口瞧不見顧巍臣,肯定又要鬧騰一通。她可不想父兄再被未來宰府記上一筆。
正想著要怎么把顧巍臣勸回去,就聽顧母開口。
“胡鬧!哪有新婚夜就夫妻分房的!”
“顧巍臣,你既娶了人家,就該擔起為人夫君的責任。娘這里你無需惦記,快跟你媳婦回去吧。”
顧巍臣有口難言,只能任由母親推搡出門。
月光比來時更亮。
蘇寶珍拎著食盒跟在顧巍臣身后,想告訴他顧母的病情,又怕他不信。
兩人一路無言,進了蘇家正房。
蘇寶珍點了油燈,正想從柜里給顧巍臣拿一床新被,自己去躺椅上窩吧一宿。
就見顧巍臣身子綿軟,扶著木桌緩緩倒在地上。
什么情況?!
蘇寶珍嚇得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手忙腳亂把人提到床上。
完犢子,顧巍臣不會也感染肺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