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勢滔天,手握北方草原以及中原大陸各個小國的歲貢;財源滾滾,充滿了整座金庫錦緞金銀;錦繡綢緞堆積如山,只要有命在,香車美人,唾手可得。
“這些,是拿命換來的。”
彼時,還在訓練營,連侍者都不是,便已這樣淡淡回應同營少年們對風堂的向往。
有關于從訓練營出去后的“自由”,這里的孩子總是充滿了向往……仿佛,那是支持活下去的希望。
“可這是最快最有效的攀升方法,換了其它堂口,不但要通過訓練考核,還要再去琢磨那些勞什子的技能;最終還不是要與風堂配合才可以出任務……比如花堂,又是毒又蠱的,那是女人該去的地方。”
躺在他身側(cè)的少年是位中原人,來自吳國。
“蠱毒……是女人的專屬么?”
他咬著干枯的稻草暗自嘟囔。腦子里琢磨著竹木屋的那幾日養(yǎng)傷生活,悠閑自如,那才叫人心生向往。
哎!這些中原來的,有的時候的確思維頑固不化??!
在他看來,手段無分高低,亦無性別之分,能夠達成目的,便是好手段。若只憑武力決勝,暗殺者何須潛行布局,直接一對一單挑豈不更快?
不對,更多時候是一挑多,畢竟你是殺手,而對方,可未必守規(guī)矩……
“真是找死啊——!”想想那愚蠢的畫面,就覺得好笑,白衍初不由得揚起唇角。
躺在他身側(cè)的少年沒聽清,偏過頭來詢問:“你說什么?”
“沒什么,趕緊睡吧!明天還有試練?!蓖碌糇炖锏牡静?,他合上眼。
黑暗中,沉默良久,少年低低地喚他:“白衍初……”
“嗯?”
“明天……你會怕嗎?”
“嗯——”
怕嗎?不知道。倦意涌了上來,懶得思考。
“咱們說好,要一起出去的?!甭曇纛D了頓,透露著不安與惶恐;“你不能拋下我……”
他沒應聲,黑暗中一陣持續(xù)性地沉默。男孩焦急起來:
“我們是同伴??!我們要一起回中原,你忘了嗎?我高家在吳越,是響當當?shù)拇蠹易濉?/p>
“高斌——”白衍初制止他繼續(xù)說下去的話,“睡吧!我們會一起出去的?!?/p>
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高斌總算安靜下來,沒一會兒功夫鼾聲即起。
身側(cè)的白衍初卻緩緩睜開了眼,困意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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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
七日生存試煉,一百五十六人,只取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