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本色[九零刑偵]/姐姐破案好兇[九零刑偵] 第124節(jié)（第2頁）

民警出門后，孟思期正式開始審訊，但姚仁俊的嘴巴仍舊一直顫動著，他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和以前的他截然不同。

孟思期義正辭嚴(yán)地說：“嫌疑人姚仁俊，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請你配合警方供述犯罪事實(shí)。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姚仁俊終于安靜了，抬起空洞的眼望向她，嘴角依舊在扯著，但沒有聲音。

“姚仁俊，八年前，蒲公英紡織廠倒閉前夕，是不是你和廠里主要領(lǐng)導(dǎo)策劃了陪酒事件，當(dāng)時工廠不少女工都參與了陪酒是嗎？”

姚仁俊眼神空洞地望著她，沒有說話，只是嘴巴顫著，腦袋微微搖晃著。

“姚仁俊，你別以為什么都不說，就沒辦法給你定罪，歸向陽已經(jīng)指認(rèn)了你?！?/p>

“你這個魔鬼……”姚仁俊忽地笑了笑，那笑容特別詭異，更因為蒼老而滲透悲戚，“你是怎么知道我去了西雅圖你怎么知道”

“明明馬金蓮已經(jīng)死了，歸向陽也不會說實(shí)話?！彼粥止酒饋?，就像是在探索她的心理。

孟思期當(dāng)然不會告訴他她是怎么知道的一切，看著他這副鬼樣子，她卻有種正義綻放的感覺。

不過孟思期很細(xì)心，在姚仁俊說出這兩句話時，她發(fā)現(xiàn)一件事，他為什么說歸向陽不會說實(shí)話

歸向陽已經(jīng)伏法，他的供詞只會直接面對公安同志，他要向警方闡述什么，姚仁俊根本無法控制，他怎么知道歸向陽不會說實(shí)話，除非他和歸向陽之間有某種“契約”，譬如歸向陽有把柄在姚仁俊手里。

她細(xì)思了下，故意采用激將法：“姚仁俊，你怎么知道歸向陽沒有告訴我們，所有的事，他都說了！”

“不可能，”姚仁俊笑容慘白，“他要敢說，賈龍輝也不會放過他兒子?！?/p>

孟思期終于明白了，當(dāng)年姚仁俊葬送“五朵金花”給西雅圖俱樂部的事情，不但馬金蓮知道，而且歸向陽也知道。

也許歸向陽不是主謀或者參與者，但他一定知道這件事，他為什么隱瞞，就是因為賈龍輝在歸向陽被捕前威脅了他，而且以歸向陽六歲兒子作為威脅的籌碼。

歸向陽雖然伏法，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是他一定在乎六歲的兒子，因此歸向陽一直隱瞞了“五朵金花”失蹤真相。

她再次確認(rèn)：“當(dāng)年把五名女工送給西雅圖俱樂部的是你還是馬金蓮？有沒有其他同伙歸向陽參與了嗎？”

“是歸向陽背叛了我們，早知道我就請賈龍輝殺了他。歸向陽這個混蛋，那時候就說我做了犯法的事，我告訴過他，他爸也參加了陪酒事件，他以為他有我的把柄，實(shí)際上他更害怕我揭露他爸?！?/p>

姚仁俊像是自言自語，他以為西雅圖俱樂部的秘密是歸向陽說的，因此對他極為憤怒。

而孟思期也聽出了事情脈絡(luò)，當(dāng)初參加陪酒事件的，歸向陽可能是被動的，但歸向陽的父親歸文進(jìn)確實(shí)是參與者，也許當(dāng)時年邁，身體不好，他沒有進(jìn)入酒桌，但是那么大的廠，沒有廠長授意，想必副廠長姚仁俊也做不到一路暢通。

看得出來，歸向陽對陪酒這件事不是很認(rèn)同，但是因為他父親參與其中，所以他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做出“拯救”龍善文的行為可能是出于真實(shí)情感的。

他后來殺害孔曲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孔曲山手上的照片，那份照片可能會導(dǎo)致紡織廠名譽(yù)盡毀，也可能導(dǎo)致龍善文聲名掃地，所以他做出了極端的行為。

相比而言，歸向陽雖然犯罪，但比起姚仁俊還是存有一些良知。

姚仁俊繼續(xù)自言自語，像是坦白，又像是抱怨：“馬金蓮那個廢物，她竟然去給龍善文做思想工作，想把龍善文帶去西雅圖，那歸向陽能不知道這個秘密？歸向陽聽說五個女工去了西雅圖，差點(diǎn)到西雅圖壞了我們的好事，要不是賈龍輝給了他一些好處……”

原來這件事還有這樣的內(nèi)幕，孟思期意識到，陪酒事件可能參與的人較多，包括歸向陽的父親歸文進(jìn)，但是葬送五個女工去西雅圖俱樂部這件事，就是姚仁俊和馬金蓮兩人的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