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掌柜!”
吳銘微微頷首,滿以為他要說事,不料二郎壓根沒有減速,徑直掠過三人朝巷外跑去。
“你作甚去?”
“某去喚四乘轎子!”
看來那四位已然吃飽喝足。
吳銘重新看向劉、李二人:“二位何不在小店用過晚飯?jiān)僮???/p>
“不勞吳掌柜費(fèi)心,我已用過晚飯。”
李行老告辭而去。
劉牙郎自然要留下來蹭飯,先前約好了的。
兩人朝吳記川飯走去。
見他仍然無精打采,吳銘笑道:“距離店鋪不剩幾步路了,劉牙郎若心有郁結(jié),想找人傾訴,得抓緊了?!?/p>
“唉!”劉牙郎長(zhǎng)嘆一聲,“不過偶生悵惘,算不得什么心事?!?/p>
(請(qǐng))
067
供膳
吳銘樂了,打趣道:“莫不是嫌這趟買賣油水???”
“吳掌柜休要取笑!”劉牙郎沒好氣,“早說好以這頓便飯抵牙契錢,劉某豈會(huì)反悔?只不過,便飯按理應(yīng)包含酒水……”
“非也!沒說就是不包?!?/p>
“……”
說笑間回到店內(nèi)。
三位老同志滿面酡紅已顯醉態(tài),王珪雖稍清醒,眼里也蒙著酒意,不時(shí)拍案大笑。
席間杯盤狼藉,各色菜肴俱已見底。
瞧見吳銘,胡璦晃著僅剩魚骨的青瓷盤問:“還望吳掌柜據(jù)實(shí)相告,這酒炊白魚當(dāng)真用的是尋常白魚?”
“斷無欺瞞。”吳銘肅容應(yīng)道。
“不可能,絕不可能……”胡瑗口中喃喃,“尋常白魚焉能做出淮白魚的滋味……”
梅堯臣雙手交叉疊放在胸前,溫聲細(xì)語道:“胡公,且不提這道酒炊白魚,單是這荔枝腰子,莫非還嘗不出吳掌柜的手藝?”
提到荔枝腰子,胡璦當(dāng)即拍案叫絕:“妙哉!我愿稱此腰子為東京第一!”
復(fù)又打著酒嗝問:“聽聞你有意給國(guó)子監(jiān)和太學(xué)供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