虱子多了不怕癢,反正他們必死無疑,多一樁罪少一樁罪無所謂。且還能給他們添堵,簡直痛快。
“本官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嘴硬還是骨頭硬?!睂O鶴川揮手,讓獄卒上刑。
獄卒甩著浸了辣油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山匪身上,獄中立時響起凄厲刺耳的慘叫聲。
姜舒聽的直皺眉,檀玉沒見過這種場面,駭?shù)牟桓铱础?/p>
至于冷星,她雙眼直直的盯著,不為所動。
郁崢和周泊序坐在前方,對獄中刑法司空見慣,平靜無波。
一輪鞭子下來,山匪活生生疼暈了過去,臟污的囚衣染上新的血跡。
孫鶴川命人用冷水潑醒,繼續(xù)審問。
然山匪咬緊牙關(guān),吐出一口血沫道:“你們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記得?!?/p>
“好!本官會讓你想起來的?!睂O鶴川大怒,讓獄卒換了刑具繼續(xù)用刑。
“等等。”郁崢忽然制止。
“他不記得沒關(guān)系,幾十個人里總會有人記得。再去押幾人分開審訊,誰先想起來,便給誰上止痛藥,免去剩下刑罰?!?/p>
“是。”孫大人領(lǐng)命去了。
匪徒一看這架勢,便知自己再嘴硬只是活受罪,快速思慮后道:“我說!”
孫鶴川折轉(zhuǎn)回來,命人拿了紙筆錄供。
“江都城外的山體崩塌,是上京兩個姜姓人買兇。他們給了我們五百兩,要我們制造意外要了他們兄弟的命?!?/p>
聽到這里,剩下的已不言而喻。
但查案講究實證,郁崢讓姜舒畫了姜家叔伯的畫像,拿給山匪指認。
“可是這兩人?”追云拿著畫像問。
山匪一見,猛然點頭:“是,是他們?!?/p>
郁崢道:“將證詞拿給他畫押,立即去拿人。”
“是。”孫鶴川應了一聲,拿了畫像趕緊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