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法道遲疑地摩挲著那把小鎖,猶豫地看著裴良夜。
“給點提示?”
裴良夜眸光瞬間明暗不定了。
“忍冬……”她輕聲說,“哪件事,讓你最恨我?”
江法道張張嘴。
怎么又問起這個問題了?
在與裴良夜相處的這幾天,她早已多次告訴過自己——不要去翻舊賬,不要去回憶那些事,現(xiàn)在的裴良夜很好,你享受現(xiàn)在就好了。
但大概是今天受到了太多沖擊,她的情緒波動過于劇烈。
她聽著自己帶著哭腔開口,“我的
她看見裴良夜的眸子里,第一次帶上了水霧。
“忍冬……”她聲音顫抖著,抬手,撫上了身前人的面龐,“所以,你一次又一次返場,是為了等我么?”
江法道用力躲開她的手,低垂著眸子。
“哈,”裴良夜收回手,緊握住她的,單膝跪在地上,凝視著坐在輪椅上的江法道,“忍冬,那晚……我其實在?!?/p>
“你開什么玩笑!”江法道紅著眼睛。
那個座位從來都是空的。
裴良夜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輕聲說,“我問你要票,是因為我覺得好像可以拼命工作早點結(jié)束行程趕上你的尾場,說不定能給你一個驚喜?!?/p>
“結(jié)果,”她唇角掛著自嘲的笑,“突然又出現(xiàn)了一個新行程,我無奈之下,正好有合作方那邊的朋友想要看你的演奏會,我就把票轉(zhuǎn)贈給了她?!?/p>
江法道忍不住用力掐住了她的手。
“后來……是一些陰差陽錯吧,”裴良夜忍著疼,輕聲說,“新行程延遲了一天,我正好能空出你尾場的時間,我也沒好意思聯(lián)系合作方的朋友,自己緊趕慢趕地回了京都,跑到了首體?!?/p>
她將臉埋在了江法道掌心,聲音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