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則成了這群人的攻擊對象。
她氣得無處抓撓,怨起王林來。
“若不是姓王的成事不足,事情也不會發(fā)展到這種地步,聶文弄死的時候就跟他說有鬼,他呢?忙著賺漢奸的錢,連電話都不接。這人吶,變起來真是快,剛來北平哈巴狗兒似的,給他個分局局長一當(dāng),立刻白眼狼。哼!”
米先生皺著眉頭抽悶煙。
此事確實要怪王林輕敵,一直說什么酸腐文人翻不起大浪,可如今怎著?
那瞧不上的文人快把北平鬧翻了天。
輿情劇烈傾斜,清心女中的誹謗事件如此發(fā)酵,已經(jīng)成為典型的裙體惡性事件。
兄長米局長作為北平警察局局長,雖然有意壓制輿論,仍避免不了群情激奮。
如此下去,重慶特派組關(guān)注此事怕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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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王林一家更是一籌莫展,畢竟女兒還在警局拘禁著。
王太太之前不知道聶文弄和王麻子是死在白素寬手上,現(xiàn)在得知,曉得這是有計劃有步驟的在復(fù)仇,關(guān)鍵姓白的這套組合拳快速狠辣,已經(jīng)讓人沒法收拾局面了。
她對丈夫說:“不如救出阿卉,金蟬脫殼一走了之。”
女兒阿卉現(xiàn)在在分局拘禁,只要不打算洗冤,丈夫作為分局局長不愁把她截胡出來。
“咱不當(dāng)這勞什子局長了,有手上這些錢夠本了,一家人往香港去,安安穩(wěn)穩(wěn)過個小康日子得了?!?/p>
王林冷哼一聲,說:“頭發(fā)長見識短!我跑了,恩師豈不遭殃!”
“什么狗屁恩師,要不是他們米家殺了人,把事情鬧得不可挽回,咱能落的這等田地!”
“好了好了不要嚷了,事情沒那么嚴(yán)重,只要逮著姓白的,把方老師和她一對縫,一切就都洗清了。”
“說得輕巧,憑她前面這樣縝密籌劃,怎么可能料不到咱們的行動,只怕逮著也沒那么容易澄清!”
王林豈是不知這一層的,但他不能跑,他必須擺平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