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杜昭華都沒有忍住連吃了兩個,最后就是兩人都吃了個肚圓兒,吃撐了。
這邊兩人吃的正香,可苦了住在一旁的吳三郎。
太陽快要落山,院子里更亮堂些,他們一家人便在樹下圍聚一起吃夕食,正在喝羊肉湯的吳三郎,抽抽鼻子,聞到了一股連碗里的羊肉湯都難以掩蓋的肉香,他的嗅覺從小就比一般人更靈敏。
“二兄,你有聞到什么味嗎?”吳三郎與一旁的吳二郎低語。
正埋頭喝湯的吳二郎聞言搖頭,吳三郎沒有找到可以一起討論話題的人,不死心地問對面的兄長,聲音不免就大了些。
父親重重咳嗽一聲道:“食不言,寢不語。
”吳三郎立即低頭喝湯,只是這股霸道的肉香一直不斷地往他鼻子里鉆,他從來沒有聞過這種味道,猜不出是何種肉。
直到吃完夕食,洗漱后,躺在床上仍在抓心撓肝地想著。
杜昭華可不知道勾起了一個吃貨的饞蟲,她正在院子里溜達(dá)著消食,抬頭看天,今晚的月亮恰好是上弦月,呈現(xiàn)半圓形,月光也是淡淡的。
來到這古代有幾天了,早上起床依然會伸手往旁邊摸索,那是現(xiàn)代床頭柜的位置,拿手機(jī)看時間再起床是曾經(jīng)的自己每天早上必做的事。
現(xiàn)如今依然如此,然而只能看著空空的手心發(fā)一會呆,有種恍然如隔世之感。
這也是一來到這里就折騰著想辦法賺錢,人一旦忙起來,會少些胡思亂想,還有就是無論在哪,錢真的給人一種底氣。
白荷娘收拾完一切,看到娘子站在院子里面,月光下,顯得皮膚越發(fā)白皙,氣色較之前兩天也好了許多。
但是以往似清水般明亮的雙眼,此刻似乎隴上了一層迷霧,忽然覺得娘子好像離她很遠(yuǎn),瘦弱的身形在夜風(fēng)中顯得格外單薄,“娘子,熱水燒好了,可以盥漱了”白荷娘走過去,站在杜昭華的旁邊,替她擋住些微涼的夜風(fēng)。
感受到白荷娘的體貼,杜昭華心下微暖,自己何時這么傷春悲秋了,看來還是少看月亮,自古多少文人愣是將看月亮看出了愁緒。
轉(zhuǎn)而笑道:“
好的,小白”說完,轉(zhuǎn)身向前走去。
身后傳來白荷娘不滿的聲音,“娘子,又拿我開玩笑。
”“怎么會,不覺得小白這名字很好嗎?要不然叫大白好了,嗯,這個不錯,大白你正好在家里排行老大。
”白荷娘還想反駁,看到娘子輕快的腳步,全然沒有剛才的蕭索之感,改口道:“娘子喜歡就行。
”又是一天早晨,杜昭華躺床上,手伸出被子,像旁邊摸索著什么,依然是什么也沒有,這次杜昭華卻沒有再發(fā)呆了,權(quán)當(dāng)做一下手臂伸展運動吧,也不錯。
將窗臺曬干了的辣椒種子放進(jìn)密封瓷罐中,之前杜昭華見天氣好就將冰箱里的辣椒拿出來曬,這些就是辣椒曬干后取出的種子,期間她還得防著白荷娘。
只等天氣再暖和點,就可以播種了,就是到時還得為種子的來源編一個說法。